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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她到這個時代以來走路的總和,那雙本來有缺陷的腳又疼又腫,怕是已經起了好幾個水泡。
進門時又累又餓,聽得白大娘熱情地問要不要吃麵,張歆連忙稱謝答應。此時,吃了大半飽,餓勁過去,困勁乏勁上來,恨不得關上門,好好處理一下腳上的傷,上床補覺。
可惜,白大娘等了幾個月才等到租客,不知攢下多少熱情和擔心,又幾乎立刻地愛上了虎頭虎腦的小強,抱著不願意鬆手。
張歆聲稱是京郊人氏,過完年與丈夫婆母一起到揚州探訪謝二老爺,原本請表哥幫忙在近處租下房子,不想謝二老爺盛情邀請在他家中住下,故而沒有直接往這邊來。只是他家人口多,原本不寬敞,又有病人。孩子小,動靜大,也怕吵病人休息,也怕病氣過到孩子身上,雖然丈夫婆婆都覺得謝家好,最終還是自己帶著孩子住到這邊來。
照這麼說,她就是從附近謝氏家族聚居之處過來的,就是走,也沒幾步路。白大娘當然想不起要體諒她走路辛苦,需要休息。
張歆那番話,其實頗有漏洞。好在白大爺白大娘都是老實忠厚人,活了這麼些年,經過見過的事不少,極會看臉色,見張歆一個婦道人家,還有個不到四個月的孩子,隨身只帶了不大的兩三個包袱,一臉疲憊,離開丈夫,獨自搬到陌生人家租房子住,就知道她必定遇到了不得已的難處。哪一家沒有些不能對人言的難處呢?她不想說,白家夫婦就不問。
雖然匆匆一面,白大娘對那日來下定租房的“張平”還有印象:“你那個表哥也姓張,眉眼與你有些象,要不說,還當是你親哥哥呢。”
張歆鎮定地回答:“是我姨母家表哥。我二人都肖像母親。我母親姐妹二人都嫁了姓張的,卻不是一家,一個在北,一個在南。表哥在常家做事,大多時候卻不在揚州,一家子都在南京。”
白大娘點頭:“常家生意做得很大,在南京也有不少鋪子和分號。你父母都還健在?”
“都去世了。南京的姨母還在。”
“離得不算太遠,真有事,也是個依靠。”
閒談中,張歆說起丈夫是做生意的。謝家二老爺和大少爺在京城時相識,很賞識她丈夫。婆母與謝二太太是表親,一向往來不少。二老爺一度還惋惜她丈夫早早定了婚,本想招做東床快婿的。
謝氏家族很大,白大娘在近旁住了幾年也沒搞清有幾支幾房多少個二老爺,料想張歆更不明白,也不細問。只是話語中聽出來她同丈夫之間有了矛盾,這矛盾恰與那個謝家有關係。想她生完孩子沒多久,就車馬勞頓地陪著南下,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揚州,又受氣受欺負,瞧瞧懷中幼小不知事的小強,白大娘又憐又愛,已決定這段日子要好好照顧這母子倆。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居然聊到“段奶奶”身上去了。
臘月裡,如塵讓人把張歆留在她出的銀兩給白氏夫婦送來。雖然還沒人來住,此前,“張平”來過,預付了半年的房租,白氏夫婦手頭寬裕,就把那筆錢退了回去。最後,如塵拍板讓白氏夫婦不要辜負段奶奶的好意,收下一半,另一半買了香油,在佛前為段奶奶祈福。
因為這個緣故,白大娘也很關心段奶奶,提起說好心的段奶奶生了個健壯的兒子,同小強月份差不多。
張歆淡淡一笑:“我們窮家小戶的,哪能同那樣的人家相比?”
決心
七夕回到段府,直接去找紫薇。
紫薇正在對家務帳,屋裡站著好幾個來回話的丫頭婆子。
七夕沖沖闖進來,顧不得避嫌,兩三句話把這些人打發出去,對著紫薇劈頭就問:“你說,奶奶會去哪裡?”
紫薇一愣,狐疑地問:“奶奶不是在陪嫁莊子上麼?”
“奶奶走了,今晨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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