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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女子怎麼會那般心機的算計?自己自幼登基,十六歲智擒權臣,親政六七年的功夫朝中臣公皆在自己鼓掌之間,卻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眼前這個女子的一切皆是假的。
怎麼也不能相信……
她見皇帝亦不說話,亦不動彈,只定定的瞧著自己,面色不怒不喜,那眼神彷彿夾雜了太多的東西,他有太多的心思,她卻全然不知。
他就在她面前,抬眼看得到,伸手觸得到,卻懵懂間只覺她與他之間不知隔著什麼。
她抬手環著他的腰,依靠在他胸口,那袞服上彩線繡著的盤龍襯著御用的明黃,顯得莫測且猙獰,耳側聽得見他胸口的心跳,極有力而平穩的。
她道:“打散了朝珠是天大的罪過,你不責罰嗎?”
他沒說話,只伸手撫上她的髮髻,那盤成蝶形的髮髻用一根銀紋點翠的頭簪彆著,輕輕一抽,長髮如墨,傾斜在她湖綠色的長褂上,皇帝挽起一縷緩緩捋著。
她只感覺的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良久他低聲道:“朕第一次見你,是在御花園的千秋亭下,四面都是灰突突的沒有半點顏色,唯有你穿了一瀑的紅衣,胸前的數著齊腰的辮子……”他停了停,又說:“如今朱顏如故,秀髮已成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想有好多要說的,但是我還困,我睡覺了,明天決定請假一天,在家碼子,明天再說吧
☆、三十三、激情的一夜
三十三、
淡淡的月光,靜靜的洩在暖閣裡,彷彿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紗。散落的塔娜珠子,莫大的罪過,他卻絲毫沒有怪她,這樣縱溺著,她縱有千言萬語,心底最深處卻湧出絲絲莫名的不安,朦朧的月色遮掩了一切只生出纏綿悱惻的情愫,墨婉的心也被這月色照的輕柔起來,已是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依偎在那龍袞緙絲的團龍上,拋卻了柔腸百轉,不去想思緒千迥,只願享受著片刻的柔情。
他輕輕擁著她,只覺得胸膛裡波瀾起伏,懷裡纖柔的人兒,宛如盛開的木樨花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吸引著他,讓自己漸漸失去理智,沉溺其中,慢慢無法自撥……眼睛所觸及之處一片片的明黃,那樣刺眼,那寓意著一統山河;萬世昇平的海水江涯彷彿一聲又一聲的提醒著自己,這一世只為江山,也只能為江山,可一切都在她溫婉的呼吸中漸漸微弱……
皇帝依舊不緊不緩的捋著她的長髮,她忽而想起那日仲夏,耳房裡,他亦是這樣輕輕的攏著她的頭髮,那曲柳雕花的妝案旁,那冬竹密織的涼塌上的糾葛纏綿,她曾問,若要他的一顆心,他也會給嗎?他卻無言。
她輕笑:竟是無言……
是啊,他是聖君,萬人仰賴的龍椅上指點江山,那才是他的天下,他讓這身份拘住了……自己何苦去追逐那些本就不可能實現的東西呢,他就像今晚的月色,雖就在身邊,想要抓住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覺得自己好亂,腦子像是要被撐裂了一般,她閉著眼睛,努力的尋找一個出口,一個釋放的出口,如若不然,彷彿下一刻自己便會炸裂開來。
她亦不再去想,緊緊的環著他的腰,仰起頭,將嘴唇迎了上來,趁著他動作停頓的一瞬間,牢牢地吻住了他。
她柔軟的舌已觸及他的舌尖,他只覺溫熱綿軟的舌輕柔的在口中點撥這,旋轉著,一下又一下,撩撥著本就炙熱的神經,他鬆開她的黑髮,緊緊的擁著她,彷彿不留一點空隙,他的手重重的摩挲著她那湖色長褂上抽紗繡出的折枝蘭,那微微凸起的紋理彷彿烙得他掌心微熱,重重的迎合著她,片刻便交織在一起。
墨婉感受著他的熱度,他沉重的呼吸擾得她一片混沌,她的唇遊離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的細語道:“我喜歡你,無論你是誰。”
他微微一怔,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