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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諾言?裴凌南拍了拍腦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賀年特別讓裴凌南多喝了幾碗湯,「快嘗嘗這個湯,味道特別好。」
裴凌南喝了幾口,點頭道,「湯香濃鬱,好手藝。一定是爹親手熬的吧?」
沈賀年擠眉弄眼,「不不不,這是愛心湯,是流光特意為你熬的。」
裴凌南看向身旁的沈流光,「你還會熬湯?看不出來。」
沈流光的臉有些微微發紅,「以前跟著爹瞎學了一些,登不了檯面。」
「不會呀,很好喝,謝謝。」裴凌南一口氣把碗裡的湯喝完,正準備動手收拾碗筷,沈賀年連忙起身阻止,「別,你們讀書人的手,拿筆墨紙硯就好,這些粗活用不著你來。」
「可是……」
「可是什麼?流光,把你媳婦弄回房裡去,別在這兒給我和雙雙添亂。」
沈賀年下了命令,沈流光怎麼敢不從?當下牽著裴凌南迴房了。
回到房裡,裴凌南嘆了口氣,「爹對我太好了,早晚把我慣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沈流光笑了一下,從書架上取了本書,坐到窗邊去,「書桌讓給你,我今晚只看看閒書。」
裴凌南在書桌後面坐下來,羨慕地看了沈流光一眼,「我現在知道你的選擇多麼英明瞭。府庫多好?只要當值半日,又不會遇到什麼大的事情。」
沈流光悠然道,「路是自己選的。」
「是,自己選的,所以抱怨不得。對了,我今天毫無偏見地向太后推薦楚荊河接待南朝來的使團了。」
「南朝的使團?來談南北議和的事情麼?」
裴凌南點頭,「是呀。之前出了細作的事情,以為被南朝捉到了什麼把柄,對我們議和不利呢。沒想到他們會提出主動來北朝。」
「使臣是誰?」
「正史叫翁照帆,聽說是南朝的宰相,副使的職位很奇怪,殿前都指揮使,叫越香凌。」
沈流光的手抖了一下,書差點沒有拿穩,只輕聲道,「殿前都指揮使是南朝的官吏名,從二品的高官。」
「哦,原來如此。」裴凌南翻開公文看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沈流光翻書的聲音,就隨口問道,「流光,你一頁看這麼久啊?」
沈流光沒有回答她。
她抬頭向窗邊看過去,見沈流光正望著書本出神。
「流光?」她又叫了一聲。
沈流光回過神,微微笑道,「啊,我忽然有些累,先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恩。」裴凌南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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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花事十七
過了幾日,裴凌南要出門的時候,雙雙告訴她,轎子壞了,已經送去修理,今日只能步行去宮裡。
裴凌南行到市集上,見路邊一個小攤前圍著很多人,還有很多人跟在後面排隊。她隨便問了一個男子,「請問這攤上賣得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這麼多人買?」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美人圖。」
「什麼美人圖?」
「哎?你連美人圖都不知道?以南朝宮廷裡的三大美人為素材所畫的圖,最近賣得可好了!昨天我沒買著,今天一大早就來排隊了。你要是想買,明天得趕早」
裴凌南疑惑地說,「以前怎麼都沒聽說南朝有什麼三大美人?」
「以前南北朝關係不好,訊息也互不往來。這次南朝派人來和談,邊境貿易有望重開,南朝的好東西,我們也能享用了。」
「哦,能再請問一下,是三名什麼樣的女子嗎?皇帝的嬪妃還是……」
那男子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連忙擺手,「不是女子,不是女子。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