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2 頁)
酉衷謖��律膠退�疵����
他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抓住白綾的肩膀,將她“豁”地一下舉到頭頂,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起來:“夫君?你是說,下面那個,是你夫君?”
白綾無端吃了這大漢一巴掌,本是一片混沌的大腦,霎時間變得無比清明,她捂緊自己紅腫的右臉,垂下眼簾,拼命搖頭:“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出來找我夫君的,我夫君,他長得和你很像,你是誰,你可曾見過我夫君?”
她說得慌亂,又被那大漢卡著脖子,一張俏臉,不一會兒,就漲了個通紅,她忍不住蹬腿掙扎,卻將一個淡粉色的荷包,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荷包背後,清清楚楚繡著寒虞、白綾兩個名字。
那是他們新婚之夜,互相交換的另一信物。
那大漢見了白綾不慎掉落的荷包,微微一怔,彎腰將它撿起,湊在眼皮子底下,看了老半天,突然鬆手,將她扔到地上,舉著荷包哈哈大笑了起來:“寒虞?看來咱們這次還真是撿到了寶,你就是他的新婚夫人,白綾??好,好……全南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寒虞當他新婚夫人是個寶,為了娶你,他甚至不惜孤身犯險,七進敵營,好容易才逼得聖上臨時改旨,把你賜給了他,既然你在這裡,他就沒什麼可怕了。”
白綾被他這麼用力一摔,登時摔得兩耳轟鳴,全身劇痛,哪裡還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
她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但看到他猙獰得意的面容,看到自己周圍一轉眼就聚集了十數個面上帶疤,膀大腰圓的男子,不用想,她也知道,她一定又給寒虞惹了麻煩。
她頭暈耳鳴,不知她身後那些人是如何將她捆綁起來,用一條破布牢牢堵住了她的嘴,架著她,將她吊到一口煮著沸水的大鍋上的,她只知道,當她被他們吊到高處,當她低頭,看到山腰之上,全身染血,身後的道路,遍佈屍體、殘骸的寒虞,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滴滴答答就流淌下了她的面頰。
都是她不好,她幹嘛非要跟來?
如果她不跟來,他就可以好好的,用不著孤身犯險,用不著停下來救她。
她說不出話,只能拼命扭動著身子,希望自己能掙脫束縛,不用給他添麻煩。
但她即便掙脫了束縛,下面還有一個煮著沸水的大鍋在等她,她一個人,根本無力逃脫,只有等他來救她。
她眼睜睜看著他雙劍齊出,手起刀落,必定會刺破一人的心口,砍斷另一人的頭顱,他浴血而來,染紅了整條山路,卻在抬起頭來,看到被高高吊起在鐵鍋上的她的那一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紋絲不動站立在了半山腰上。
他唇色泛白,眉心緊蹙,鷹一般銳利的黑眸,被他周遭的鮮血,他額頭流下的汗水不斷浸染,寒光凜凜,不可逼視。
他抬著頭,一瞬不瞬盯著她被身後那名壯漢打腫的面頰,他凝結的冰眸中,不時竄動著刀鋒般陰寒的殺氣、彷彿要從他體內破殼而出,蕩盡天地的狂怒,她被他盯得全身泛寒,瑟瑟發抖,腦袋裡面,不知怎地就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即便救了她,回去很可能依然會把她大卸八塊,大刑伺候,她越想越怕,身體的顫抖,怎麼也止不住,不消片刻,她就在半空之中抖成了篩子。
他瞪了她足足一盞茶的工夫,方才將視線從她臉上拉開,冷冷掃過擋在他身前,每一個人的臉。
當他終於將目光停留在她身後,抓著繩索的那名壯碩男子臉上,那男子雖然明知他不可能再度出手,衝上山來,卻還是被他陰狠的眼神,他全身上下,源源不斷往外散發的戾氣震得倒退三步,兩隻手,顫顫巍巍、不由自主就扶住了一旁的刑具架。
他摸到刑具架,抬頭看了眼高高掛起的白綾,方才鬆了一口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