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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我皺了皺眉頭,王軍英那傢伙平時都是悶聲悶氣、恪盡職守,怎麼在這守崗的時間裡開起小差了?
我覺得有些好玩兒,心裡那股爭強好勝的情緒,又給提了出來‐‐我要去逮這&ldo;偵察兵楷模&rdo;王副班長任務期間開小差的現行!
但是身下的這根枝丫並不如我想像中的粗壯,在上面蹲著移了幾步,就開始搖晃起來,讓王軍英察覺到了我的行跡。但他顯然不想理會我,見身旁響動,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就又低迴頭了。
這種絲毫不在意的態度,讓我覺著有些掃興。但我又好奇他在研究個什麼,就繼續蹲走著靠到他身旁。定眼一看,剛巧,樹蔭間的陽光透在他的手上,將他手中的東西照得一清二楚。
我看清,王軍英手裡捏的是一團繩子。
&ldo;在研究啥呢?&rdo;我坐下來,把衝鋒鎗按在腿上,低聲問他。
王軍英不回答,也不看我,只是繼續揉弄著手中的那團繩子,一會兒捏緊,一會兒放開。山嶺間的鳥鳴永不絕耳,可我這一句問話卻換來了尷尬的沉默。
這我有些難堪,心想這人是不是又回到了啞巴狀態?還是說,我忘記在話裡頭加上他的頭銜‐‐王副班長,才讓他不屑於搭理我這個老小戰士?
剛想對他重複一遍,就見王軍英動動手,將手裡的繩子遞到我眼前。
&ldo;還認得這個不?&rdo;面罩下的他,終於壓低聲音回問起我。
我盯了他一眼,然後一手抓過他手裡的繩子。我當然認得這個,這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是部隊配發的類似於傘繩那樣的繩。這繩子細,承重力卻很強。因為它外面裹的一層極薄的布皮,裡面卻嵌繞著好幾根繩芯。
考慮到任務需要,我們每個人的揹包裡都裝有好大一捆,之前索降滑崖頭以及捆山民都是用的這個。
手中的這團繩子,被繞成了一團,只有個半米多的樣子。顯而易見的是,這段繩子被什麼東西割成了幾截,裡面的繩芯都飛露了出來。所以這段繩子被割得長一截短一截,每截就只十來厘米長,根本連不成整體。
我仔細一想,似乎想到了這繩子的來歷,我說:&ldo;這是‐‐&rdo;
&ldo;是捆那人用的。&rdo;王軍英替我回答了出來。他那面罩之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說罷,王軍英扭頭往樹下探了幾眼,然後又低聲對我補充說:&ldo;這是我追出去的時候,撿上的。&rdo;
我眨巴著眼皮,一邊盯著手裡的繩子,一邊回想起&ldo;山民事件&rdo;的經過。
&ldo;想到什麼不對勁了嗎?&rdo;王軍英問出了第三句話。
我點頭,然後把腿上的衝鋒鎗掛穩在肩頭。雙手捧起那團繩子湊在眼前,我確認了好一會兒才說:&ldo;嗯,是不對勁兒。這玩意兒好像是,被刀子割開的?&rdo;
對,我清楚的記得,這繩子當時在山民的手上繞了好幾圈,還打了死結。如果說那山民是用什麼技巧將繩子掙脫,我也許能勉強相信。可是,即便是那山民力氣再大,大能舉香鼎,大能推卡車,我也不認為能將這繩子繃成繩芯飛露的斷狀。
並且,手中的斷繩也應該不會是用力掙開的。因為繩子上整齊的開口能說明,這必定是用鋒利的刀刃割開的。
我又想起了劉思革的說辭,那麼,他口中的&ldo;練家子山民&rdo;,難道是先奪過劉思革的匕首,然後再是割開捆住自己的繩子?
王軍英聽到我的回答,點點頭。他動動腦袋,離我耳邊近了些。王軍英幾乎是在對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