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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在點菸器上，後來，他雖然清理了車裡的指紋，卻忽略了這個點菸器。這也難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同事有一些專業的鑑證手段，可能也一樣會忽略掉黑色點菸器上這一點已經乾涸的血跡。”

“所以，我說，這都是命。”張晴晴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房頂。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文學清到底去了哪裡嗎？”

“怎麼，你們的人還沒找到他嗎？”

“家裡，公司都不在，我們已經驚動了他老婆，相信找到他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張晴晴看著楚翔安，笑了笑，說：“對啊，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掙扎的？這樣對於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說完，她拿過林樂維手裡的筆和紙，在上面寫下了三個地址，說：“去這幾個地方找找看吧，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那就是他的命太好。”

☆、第五十一章 夜行者奇案（十三）

顯然，文學清的命並沒有那麼好，在張晴晴提供的第二個地址裡，警方找到了他並帶回了警局。

讓人沒有料到的是，在這起案子上，文學清和張晴晴的說法卻完全不一樣。在他的口供裡，殺死周曉芸的人是張晴晴，而他，不過是被張晴晴致使著搬運屍體的苦力而已，那一絲血跡，顯然也是他在受到張晴晴指使他將車開走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簡直就像是一出活生生的“羅生門”。

他的口供很快便透過楚翔安的口中傳給了張晴晴，她面無表情的聽著，沒有露出悲傷難過的表情，當然，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林樂維看著她的臉，猜不到她心裡究竟是不是會有一絲難過。

見張晴晴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楚翔安和林樂維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起身離開了詢問室，他們當然不相信文學清說的話，身為公司的老闆，名義上還是包養張晴晴的人，而張晴晴只不過是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員工，怎麼可能指使得了他，可現在他們手裡的證據確實算不上完全的充分，張晴晴這個最有利的證人現在有可能變成了被告，這讓林樂維的心裡也覺得有些煩躁。

好不容易要完結的案子，可千萬別中途出什麼岔子才好，林樂維盯著桌上的檔案眉頭微皺。

然後下一秒，一杯熱牛奶被塞進了林樂維手裡。

林樂維抬起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帶著壞笑的臉，忍不住說道：“你倒是還笑的出來，我說你真不怕文學清想到辦法脫身嗎？”

楚翔安手裡捧著杯咖啡，順勢靠在林樂維桌旁，笑著說道：“你太小看張晴晴了。”

林樂維一愣：“你的意思是……”

楚翔安的笑裡帶著一絲冷意，說道：“能夠在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身邊呆兩年，能在對方殺了人的情況下幫著隱瞞案情，而且，在被警察抓了之後都沒有露出一絲怯意的女人，會是簡單的角色嗎？”

就像是急於印證楚翔安的說法一樣，在詢問室門外看守的警員傳來了張晴晴要見特案組組長的訊息。

在張晴晴的“配合”下，很快的，楚翔安他們從張晴晴家裡找到了一個隨身碟，裡面儲存著案發當晚從張晴晴見到文學清之後他們倆的所有對話內容，當他們把東西放給文學清聽了之後，文學清整個人挫敗的癱在了椅子裡。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文學清老實的交代了他殺死周曉芸的情況，沒有意外的，文學清被控謀殺，等待排期上庭，而張晴晴也因為協同文學清非法處理屍體而被起訴。

原來，張晴晴早就知道文學清靠不住，藏了後手，那晚的殺人棄屍，從頭到尾張晴晴一直錄著音，現在事發了正好可以拿來推翻文學清的謊言。就算沒有事發，這份錄音是否會有其他的用途，這就沒人說得準了。

此時，林樂維心裡已經對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