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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深沉地笑了一下。
他那麼深沉的樣子,低下頭“哧哧”地笑著,卻令弓富魁感到很費解。
“你好像很想知道是不是?”
“不錯。”弓富魁道:“因為我的確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的武功能夠超過你。”
“那麼,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除了師父以外,還有一個人。”
“我不信。”
弓富魁顯然提高了瞥覺,改為一種旁敲側擊的方式由側面來打聽。
提起了這個人,過之江的樣子立刻顯得很深沉。
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場的死屍早已抬走,人也星散,而他們兩個人,卻仍然站立在當地,未曾移動。
“這個人……即使能夠勝過我,大概也不會相差太多,也許他還不一定能勝過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因為我與他前次交手,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我輸了。可是十年後的今天,我功力大進,說不定他已經不是我的敵手了?”
“也許是這樣,這個人是誰?”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那就錯了。”
弓富魁怔了一下,作出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笑了笑。
過之江打量著他道:“我對你的印象不惡,但並不能說你是我的朋友。假以時日,到我們無所不談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弓富魁笑笑沒有說話。
過之江道:“我們可以走了。”
弓富魁恍然道:“對了,我竟然忘了,此去河間,路途遙遠,你打算怎麼個走法?”
“我不知道,你不是很清楚麼?”
“我是很清楚,不過……”弓富魁笑了一下,說道:“第一站先去廣平,我昨天已向店家打聽了,聽說馬號裡的馬都叫人牽走了,這段路只好委屈一下騎毛驢了。”
過之江點點頭道:“也好。”
兩匹小毛驢叮哩噹啷在山道上行著。
過了這片山丘地帶,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成群的鷲鳥在收割以後乾枯的旱田裡飛著。
天是灰沉沉的,冷得緊。
平原上幾乎看不見一個人,人都躲到低矮的茅草屋裡去了。
幾隻黃褐色的野兔不時地在旱田裡流竄著,由這個洞裡竄出來,又由那個洞裡鑽進去。
過之江坐在驢背上,有如老僧入定,動也不動一下。
小毛驢前進了有三里地,才接上了官道。
所謂官道,其實比起這條泥巴小路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是寬敞一點,路稍微平一點而已。
道路兩側栽種的是兩列楊柳。
剛立春不久,萬物都還是死沉沉、一點復甦的意思都沒有的時候,“春”已經在楊柳上展出了姿態,在禿枝斷椏的頂尖上,已吐出了綠綠的一點新生之意。
弓富魁心比冰還要寒冷。
驢頸上的串鈴,老是那麼一種音階,單調地響著,鈴聲帶給人一種幻想,一種希望,卻又似一種沉淪的灰色失望。
如果你的心本來就不開朗,那麼萬萬難以再開朗了。
在漫長的旅程道路上,弓富魁一直都跟在過之江的身子後面,他的那口劍插在行李捲裡,行李捲就背在背上,一抬手就可摸著劍把子,拔出來輕而易舉。
出手也並非是沒有機會。
只是他不敢。
每一次動念的時候,他都會強制自己的衝動,提醒自己不可輕舉妄動。
於是,一次一次的機會就這般地喪失了。
一匹棗紅色的快馬由官道後方疾馳了過來,箭也似地閃過去。
馬上客,是一個五旬左右,皮衣皮帽的壯叟。
馬行太快,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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