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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而那些憋在心中的疼痛卻絲毫未減。焦揚依然抱著那個瓷碗,執著的盯著裡面看,像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眼淚是不是可以在裡面匯聚成河。而就在這樣的怔愣時候,眼前突然飄來一團白色,她抬起頭,易明晞竟然奪下了她的碗,猛地一下摔到地上。
哐啷的一聲,清脆的猝不及防。
“你哭什麼哭!”他突然上前扣住她的肩膀,“焦揚,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哭,最討厭你哭!你為什麼總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哭,為什麼不在我希望看到你哭的時候哭!”
他們的分別,她只給了他兩個字便徹底斷開了她們的關聯。猶記得那日他站在校園的梧桐樹下,失魂落魄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其實當時已經不祈求她重回到他的身旁,但是卻希望看到她的淚水。她是那麼喜歡哭的一個人,可是卻在分手的時候,一滴眼淚也沒有為他留。她的眸瞳依然黑亮澄澈,可卻像是乾涸了的湖水,他只看到他龜裂的心痛。
其實就在那日,他才在無數夢裡看到了她哭泣的情景。這一切如同一場最可悲的惡作劇,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易明晞,卻卑賤的依賴上了她在夢裡悽然的淚水。
彷彿只有如此,他才能給自己這麼多年的追尋找到一個答案,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東西是值得自己放手一搏。
………【困路(23)】………
“你不是驕傲麼?你不是逞強麼?那你現在還裝什麼可憐,到底哭些什麼?”他用力搖著她的臂膀,似乎是用盡蓄存半生的氣力,“不許哭!不許哭!”
蠻橫的用手背撫去她臉上的淚水,他似乎是想將她的淚珠留於掌心,一點也不讓它們放逐揮霍。可是終是徒勞,他甚至都已經將她的臉揉搓的泛起紅色,可她的淚水,依然是那麼沒有止境的流。洶湧的,甚至打溼了他的衣襟。
他一下子惱火起來,壓抑四年的思念終於幻化成暴烈的脾氣,易明晞微微退後一步,指著她大喝,“焦揚,你不是很有脾氣嗎?你不是很傲氣嗎?你當時誓不回頭那個決絕勁兒哪去了?你現在在我面前哭,又憑的什麼?!”
只聽嘩啦嘩啦亂響,不知道什麼東西又被他痛拂在地。每響過一聲,便像是重重的砸在焦揚的心上,痛的她幾乎想要抽搐,卻只能緊緊捂住胸口。即使是分手之前,她也是第一次見易明晞這麼大火氣。因為哭的太久已經視線模糊,觸目之處,世界皆是一片狼藉。
她亦想要大聲駁斥,向他控訴當初她捱過了怎麼樣的恥辱與壓抑,向他控訴是誰導致現在的分崩離析,向他控訴她又怎麼度過了四年的每個日夜。可是話未出口,心口便像是被擰緊一般,只覺得鑽心的疼痛洶湧而來,全身立時只餘下抽噎的氣力,她竟連反駁的精神都沒有。
直到唇角狠狠的被壓上了另一片溫熱,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焦揚努力撐手掙脫,可他卻伸出另一隻手,以一貫強勢的姿態,將她的兩手扣於身後,隨即猛地壓下身來。仿若被困已久的猛獸,易明晞的動作瘋狂而又霸道,驟然席捲了她的所有精力。她咬著牙,被迫承受著他壓抑已久的熱情,不想讓他的狂野破解她的堅持與無奈,可是他的執著出了她的想象,久久在她唇角纏綿遊移的吻,終於因她的微張呼吸而瘋狂襲入,彷彿是想要讓自己將他牢記於心,他的舌頭在她的唇裡與她糾纏繾綣,最終將她的拒絕徹底融化成熱情的迎合。
他們分別了四年,四年在人生中可以說是不長,但在她的心裡,卻可以等同於她所有的青春期。失去易明晞的焦揚,再也尋不回青春的溫度,原以為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對方的熟悉與瞭解,可是一吻知情,他們之間契合的依然可以用天衣無縫這個詞彙來形容。
全身被他的熱情感染,焦揚只覺得自己像是置於火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