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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裡，除了王致，小何均大概就是另一個小霸王了。

他說完了王致的惡行，就轉頭看著身後的小孩子們，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ldo;你們從前被王致欺負也就罷了。怎麼今日還這般懦弱。你們現在要是不說出事實，以後王致打人就會更加厲害。因為，就算他做錯了，被打的人也不會得到別人的幫助。難道，你們都想活在王致的威脅之下嗎？&rdo;

&ldo;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他們。&rdo;王致一向和何均不對付，現在見何均要幫蘇睿，一氣之下就跑到何均的面前，竟是要打人。

小何均像是被嚇到似的，他躲到了方璟的身後，口裡還不聽地說道：&ldo;你們看。現在大人們在，他都敢打人了。以後大人們不在了，他可就不僅僅是打人了。&rdo;

王大嬸一看自家兒子衝過去，就覺得事情不妙。果然她剛把自家兒子拉到身後，那群孩子中就有一個小小的男孩走了出來。

他舉起自己的小手，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王致，才抖著膽子說道：&ldo;先生，今天的事，我看見了。確實是王致先拿石頭砸蘇睿的。本來蘇睿還不準備動手的，可是王致砸了一下，還要砸第二下，蘇睿才拿起枝條的。王致手上的傷，也是他自己撞過去，才被枝條劃傷的。蘇睿根本就沒有錯。&rdo;

小男孩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一句基本就是吼了出來。他一說完，私塾裡就安靜了下來。

姜玥挑眉看著那邊，看來，這王致是欺負不少人。

方璟的臉色早已暗沉了下來，他轉頭看著王大嬸，聲音冰的掉渣，&ldo;王大嬸，剛剛的話您也聽清楚了。我相信，我的學生是不會隨意撒謊的。平日裡，我想王致調皮搗蛋一些，不過是孩子的玩鬧罷了。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既然如此，王致這個孩子，我怕是教不了了。王大嬸還是另請高就吧。這是您之前交的束脩，請您收回去吧。&rdo;

王大嬸傻了眼，看著方璟遞過來的銀兩，卻是怎麼都不肯收。

&ldo;方先生，方先生，我承認這次是我家孩子的不對。可是誰不會犯錯呢，先生就饒他這一回吧。致兒，快向先生道歉，說你下次不敢了。&rdo;

&ldo;我不道歉，為什麼要道歉，錯的又不是我。都是他們陷害我，我要打死他們。&rdo;王致依舊固執道，甚至面上還帶著狠意。

王大嬸直接拍了他一腦袋，&ldo;你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趕出私塾，回家你父親不得打死你。趕緊道歉。&rdo;

聽到這兒，姜玥總算明白王大嬸態度突變的原因了。看來這王家，也不是沒有明理之人。

&ldo;王大嬸，你怕是弄錯了吧，就算道歉。也該是對我家的孩子道歉啊。無緣無故向先生道什麼歉。&rdo;姜玥故意提醒道。

王大嬸面色僵了一下，但還是催促著王致向蘇睿道歉。

王致，當然是不願的。

姜玥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她四處看了一番，突然撿起了一塊石頭，又走了進來。

姜玥將石頭遞到蘇睿面前，說道：&ldo;蘇睿，今日這事怎麼解決你做決定。石頭給你，是砸也好，是罵也好，姐姐都站在你這邊。你只管出氣就好。&rdo;

蘇睿接過有些沉的石頭，看見姜玥一副鼓勵的模樣，他往前走了幾步。

王大嬸急了，趕忙道：&ldo;姜二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快叫你家孩子住手。&rdo;

姜玥不在乎地聳聳肩，&ldo;那又如何。以冤報冤，不才是正途嗎？&rdo;姜玥說完，還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