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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宋如月搖頭,臉色惶恐,似乎生怕驚醒了什麼,呆呆地仰頭看著季修半響,忽然握住季修的手,眼眶微紅,「你在就好。」
季修整個人都愣住了,低頭看著妻子主動伸出的手,彷彿一個窮苦了三十年的老光棍突然中五百萬大獎,遭遇夢中女神主動投懷送抱般錯愕。
他抬頭,宋如月還在看著他,目光帶著依戀。
季修恍恍惚惚,想到一個可能,突然鎮定下來,拍拍宋如月的手背:「是不是做了噩夢?」
宋如月眼裡閃著淚光,又哭又笑地點了點頭:「對啊,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季修無奈一笑:「怎麼可能?」
他為妻子整理散落的髮絲,抹去淚花,聲音溫柔低沉:「去洗漱吧,安心,我這輩子都不會不要你的,除非你不要我。」
宋如月再一次沉默了片刻,回憶前世……
對了,是她先讓季修滾出去的。
還好,重來一世,她有了補償的機會,事情還沒發生,一切都還很美好。
她仰頭看著丈夫年輕的臉龐,抓緊他的手,帶著點哀求和撒嬌的意思:「你能不能進來陪我一起,我要看著你才能安心。」
季修心軟成一灘春水,毫不猶豫地答應,幫著放熱水,擠牙膏,給心愛的妻子搭配出門的衣服。
一切弄好,兩人要下樓,宋如月再一次緊緊地抓住了季修的手臂。
季修不禁有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念頭,要是妻子能偶爾……隔三差五做一次噩夢,多好啊。
到了餐廳,季澤和季舞各自叫了一聲媽媽。
宋如月掃了一眼,目光淡淡,很快收回視線,重新回到季修身上,生怕沒盯住,下一秒人就不見了。
季修驚喜意外之餘,有些不解。
記得她以前是很喜歡小女兒季舞的,每天有大半時間花在季舞身上,比對他都還要關心在乎。
面對季舞的乖巧呼喚,沒道理一句話都不回。
宋如月察覺到了他的神情異樣,垂下眼,忍耐片刻,狀若無事地衝著小季舞嗯了一聲。
季修看見,還是覺得奇怪。
不過他一時半刻說不出哪裡奇怪,又被心愛的妻子目光灼灼地注釋著,很快腦子變成漿糊,忘了這件事的古怪。
一家人圍坐在長桌上,傭人送上早餐。
季修被妻子的專注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沒話找話說:「如月,你今天有什麼事嗎?」
宋如月搖頭,現在天大的事都沒有季修重要。
季修笑著問:「今天好像說是體檢報告出來的日子,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拿嗎?」
宋如月愣住了。
看了眼牆上的電子掛鍾,恍然大悟,對了,就是今天,她發現了季舞的身份不對勁。
看到那份檢驗報告的時候,她誤以為丈夫做了事情對不起自己,滿懷怒火地帶著季舞去做親子鑑定,想要拿出證據,讓季修淨身出戶,後來發現季舞和家裡人都沒有關係,不是季家人。
那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孩子可能抱錯的真相。
結果不知道什麼想法,她鬼使神差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直到季舞十五歲那年,她一時疏忽大意,讓季修下班帶體檢報告回來,這件事才爆發出來。
而她也終究為這次隱瞞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丈夫放棄了她,和她離婚,兒子疏遠了她,對她的尊敬化為了質疑,親女兒從頭到尾將她視為路人,說不定還曾在心裡暗暗怨恨過她。
她固執留下的季舞,身上流著周家人的血,天生就會演戲,親情淡薄,又在她的利己教育下長歪,任由她住到療養院七年,都沒有看過她一回。
等到她想明白,開始後悔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