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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門道:「太監和宮女怎麼弄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我們那位四皇子殿下是位水路、旱路皆不禁的主兒。喏,不信問我們張公公。」
「你說什麼?難道……」
「你不想想,那位四皇子殿下來到軍營三年,你看他招過妓沒有?我們張公公啊,白日辛苦,晚上也不容易啊。哈哈哈!」
「你說真的?這閹貨真跟寧王幹那碼事?」
「那還有假。在京城時就傳遍了。太監嘛,本來就算不上男人,沒女人時這不就拿他湊合。」
「我呸!個死閹貨,真不要臉!」
張平站起身,付了早點錢,連帶的連瘋子那份一起付了。
姓王的校尉鄙視之下偷偷伸出腳,張平只能讓自己摔上一跤。
早點攤傳來一陣大笑,吳侍衛叫:「哎呀,張公公,小心您的褲子!」
張平撣撣灰,爬起身低頭快步離開。
看張平的小碟上還有一顆滷蛋沒吃,王校尉更是樂得大叫:「張公公,您的蛋!您怎麼把您的蛋給忘記帶走了。哈哈哈!」
吃早點的人除了這一桌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見這些兵痞囂張,心中有同情張姓太監的,也有隨那些人一起嘲笑的。
被張平叫做瘋子的男人自那些人開口嘲笑張平起,就一直盯著面前的粥碗嘿嘿笑。見張平走了,也渾不在意。
早就知道太監讓人看不起,以前在宮裡還不怎麼覺得,出了宮後當面背面的嘲笑從來就沒少過。
如果他是個有靠山的閹奴也就罷了,偏偏他們家主子不能顯山露水,有時還得表現得比他這個侍奴還要窩囊。
他們一主一僕明明身懷絕學卻只能裝龜孫,別說有皇子身分的皇甫桀,就是他有時也會憋得難過。
皇甫桀憋不住會幹兩件事:殺人和睡他。
他憋不住也會幹兩件事:練武和聽人牆角。
張平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探聽別人隱私,然後再享受偷偷告訴皇甫桀時的洩密感。
反正不管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家主子明顯很喜歡他這個愛好。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他被人發現什麼的,時間久了,無聊時甚至會問他:劉大將軍昨晚吃什麼了?
現在他可不知道劉大將軍昨晚吃了什麼,但他知道軍中可能要變天了。
張平坐在密室裡,聽著一板之隔傳來的聲音,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藏人之所。
為什麼外面戒備越森嚴的地方,「裡面」的戒備就越鬆懈呢?沒有哪個侍衛或巡邏士兵會前來檢查密室或暗室。這裡只有主人和主人極少數的心腹才能知道,而他們顯然很少利用這裡。
他盯了兩天,才探出那位皇帝使臣住在這裡。
至於為什麼使臣的屋裡會有間與其它房間相通的密室,那就只有問主人了。
現在是辰時末,絕大部分人,應該已經吃完早膳開始忙於一天生計。當然這只是指絕大部分人,有些人這時候還正在床上纏綿。比如與他一板之隔的那位。
「大人。」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對面傳來呼喚聲。
「嗯……什麼事?」略為尖細、有點怪異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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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安王爺和劉雲劉大人來了。」
「他們來幹什麼?叫人進來侍候。」
「是。」
門響,有兩個人走進屋內。
「說。」
「太守大人帶安王爺和劉大人去內廳密談,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卑職還未探聽到任何訊息。」
「再探。」
「是。」
「等等!」洗臉手巾的水絞進盆中。「咱家來這裡的事除了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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