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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倩文仔細聽完，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堂堂的男子漢，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對小女人傾訴的，她說：&ldo;不就這點兒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外商那兒，用不著擔心，到期他不付款，另找商家就是了，官司打起來也未必能贏，最多償還定金。集團這樣要錢也沒道理，我看不理它，看它怎麼辦。&rdo;

&ldo;話雖這樣說，不在其位，難謀其政。&rdo;

&ldo;你們男人還不是怕丟面子？前一段那麼風光，新聞人物，少奶殺手，要這樣下去，我永遠都不理你。&rdo;

&ldo;瞧你說的，把我當什麼人了？&rdo;

&ldo;做人還是實在點好，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實話實說。人只要立得正，就不用怕，一個公司老總，不為自己企業考慮，一個市長不為市民著想，眼皮往上翻，這樣的領導不幹也罷！&rdo;

&ldo;我看丁書記是要整到底的。&rdo;

&ldo;了不起不要這頂烏紗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乾脆回去打個辭職報告。&rdo;

&ldo;男子漢，臨陣脫逃，當縮頭烏龜，我不幹。&rdo;

&ldo;好，有骨氣，好漢做事好漢當。&rdo;

&ldo;還有件事，如果發獎金沒進帳，會出什麼問題？&rdo;

&ldo;這問題比較嚴重，定個私分公款，貪汙，都說不定，這不會是你吧？&rdo;

&ldo;噢？不是。&rdo;

&ldo;你肯定有什麼心事瞞著我。&rdo;

&ldo;沒啥事。&rdo;

《改制》二十八(2)

&ldo;真沒事？&rdo;

&ldo;沒事。&rdo;

&ldo;沒事就好。&rdo;歐陽倩文說完，服務員端湯上來，不小心倒在她胸前，服務員一個勁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rdo;楊啟明趕緊起身，拿餐巾給她擦，她胸挺挺的，楊啟明擦了兩下，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歐陽倩文感到男人貼近的呼吸，身子軟軟的，任他擦。楊啟明滿腔激情地望著她，雙眼對視，誰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楊啟明放下餐巾，把椅子挪近，挨在她身邊，她頭依在楊啟明肩上，楊啟明一直摸她那柔軟的手，心裡話在手掌間傳遞……

第二天週六，楊啟明來到公司，跟秦漢章商量職工股票的事，定下一條，如有人堅持要退，就按買股價和銀行利息退。秦漢章說：&ldo;有三千萬職工股，萬一退開了，封不住口就麻煩了。&rdo;

楊啟明充滿信心：&ldo;要讓大家知道公司資金充裕，樹立起信心，反而沒多少人退，這樣才能確保員工隊伍穩定。要講清楚，將來股價上去，誰虧誰活該。企業管理人員一個不退，誰退誰主動辭職。&rdo;秦漢章聽完，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待秦漢章走後，他拉上窗簾，關上手機，趴在大班臺上打瞌睡。沒過多久，歐陽倩文悄悄走進來，雙手矇住他的眼睛，頑皮地說：&ldo;大灰狼來了。&rdo;

&ldo;是狼，也是隻小狼崽兒。&rdo;

&ldo;不許你瞎說。&rdo;

&ldo;好了，是隻小白兔，行了吧？&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她鬆開手，又說，&ldo;大白天睡覺，還嫌自己的肉少啊？&rdo;

&ldo;能睡的人，才有福氣呢。&rdo;

&ldo;就你歪理多，走，找地方玩玩去，散散心，輕鬆一下。&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