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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坐著她的媽媽,媽媽被她的樣子嚇壞了,抱著她的頭,顫聲安撫她:&ldo;想哭就出來吧新柔,不然會憋壞的。&rdo;
楊新柔轉頭,竟輕輕笑了一下:&ldo;不是還在搶救嗎,又沒死,我幹嘛要哭。&rdo;
說完開始翻自己的包:&ldo;媽,我得回婚房一趟,我那支橘紅色的口紅忘帶了,紹遠最喜歡我看我塗那支了,我得回去拿。&rdo;
楊新柔媽媽看女兒這個樣子,崩潰地大哭起來。
寂靜的醫院走廊,母親的哭聲撕心裂肺。
手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韓崢聽見沉重的腳步聲,看到有人搬了一箱水過來,一人給發了一瓶。
這個人他認識,是淮城衛視的孟記者,上次代表聚焦淮城報導水災的就是他,好像跟夏時關係也不錯,他聽她提過好幾次孟哥這個人。
韓崢起身,跟孟記者一起去了拐彎的走廊窗邊。
孟記者遞了根煙韓崢:&ldo;火災發生的時候,我妹妹就在火場裡面,是被蔣隊長解救出來的最後三名被困市民之一。&rdo;
韓崢接過煙,就這孟記者點著的打火機點燃,放在唇邊吸了一口。
孟記者:&ldo;我趕來的時候,我妹妹還被困在商場裡,蔣隊長進去把他們帶了出來。他們三個人除了面板和呼吸道灼傷,沒有別的大礙。&rdo;
&ldo;蔣隊長被水晶燈砸到頭,用最後的力氣把他們帶出來之後才昏倒在地上的。醫生說是顱內大面積出血,情況危急。&rdo;
&ldo;我妹的命是蔣隊長救的,萬一他醒不來了,他的父母就是我們全家人的父母,他所有未盡的孝道,我替他盡。&rdo;
這個一米八幾見慣了風浪的男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兩人重新回到手術室門口,楊新柔在她媽媽懷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昏倒了。
韓崢走過去,輕聲喊道:&ldo;楊新柔。&rdo;
沒有回應。
楊新柔的媽媽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了著懷裡的女兒,晃了晃她:&ldo;新柔。&rdo;這才發現,她不是睡著了,而是昏倒了。
楊新柔被兩個護士帶走後,韓崢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是夏時發來的訊息,問他怎麼回事,怎麼不回她電話
他盯著她的訊息看了好一會,摁滅手機螢幕,重新放進口袋裡。
過了一會,他發了條訊息過去。
&ldo;有點事。&rdo;
她就沒再給他打電話發訊息了。
她一向最知輕重,以為他在執行重要任務,所以不打擾他,不讓他分心。
下半夜,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蔣紹遠的父母圍了上去,想問,卻又害怕聽到不想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韓崢走過來:&ldo;醫生,怎麼樣?&rdo;
&ldo;人是救回來了,&rdo;醫生嘆了口氣,&ldo;但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來。&rdo;
這其實已經比預想的結果好了太多,他們以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會死在手術臺上。
醫生看著蔣紹遠的父母說道:&ldo;由於大腦皮層功能損害太嚴重,患者現在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也就是說患者現在處於植物人狀態。&rdo;
蔣紹遠的母親握著醫生的手:&ldo;那什麼時候可以醒來,我兒子再過兩個多月就結婚了。&rdo;
醫生輕輕拍了拍這位母親的手,安撫了她一下說道:&ldo;這個要看病人的身體恢復情況和病人的個人意志。&rdo;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