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敢下注的西軍將領(第2/2 頁)
是未知數。
萬一真如辛叔獻所說,惹怒了官家,重新起復童貫來收拾殘局,他倆拍拍屁股回汴京,我們這些人就慘了。
童貫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毒。
誰受得了啊!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了大半個時辰,依然沒有任何結果,最後各懷心思散去。
換了一個稍小一點的大帳,劉仲武、种師道、劉法、楊惟忠還有種師中、李忠傑,坐成一圈,喝著熱茶。
西軍最核心的幾個人,都在這裡。
“老九,你真得對劉二郎這麼有信心?”种師道先問道。
“哥哥,你二十歲在幹什麼?”种師中反問道。
“跟著從父在攻克米脂城,血戰無定河川。”
“小軍校?”种師中開玩笑地問道。
“指揮使,管著一指揮的人,四五百人呢!”种師道也忍不住笑了。
“可以了,我二十歲時還只是隊將,只管著四五十人。”种師中笑著答道,“二十歲的劉二郎已經自領一軍,平定擁有四五萬青壯的淮北亂軍。”
他的神情逐漸嚴肅,“沒錯,作亂賊軍與西夏軍不可同日而語,但是行軍打仗的本事還是能看清楚的。
如何定策部署,如何調配兵力,如何嚴明軍紀,如何戰前動員,這些我當時在身旁,都看得清清楚楚。從容不迫,指揮自若。
而且我發現,他部署指揮,臨敵作戰,跟我們截然不同。”
“什麼不同?”劉法好奇地問道。
“我們大多數出自武官世家,一身本事都是父輩言傳身教,再在戰場上不斷磨礪出來的。有時候會覺得拘泥刻板。但是兵者大凶,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不得不慎重,進而顯得拘泥刻板。
反觀劉二郎指揮作戰,說他有跡可循,偏偏天馬行空;說他肆意妄為,偏偏每矢必中。有時候我覺得,是不是他悟透了打仗的本質,進而可以信手拈來,不拘繩墨。”
李忠傑連連點頭,表示說得很對。
劉仲武、劉法、种師道三人卻相視一眼,心裡苦笑。
眾人中隱藏最深的劉黨,就是种師中!
看到三人的神情,种師中笑了,“我知道自己說得很玄乎,只是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如此。劉節使,楊節使,法正,兄長,不管如何,我們要早做定奪。鼠首兩端,是最遭人唾棄的。”
劉仲武、劉法和楊惟忠沒有出聲,示意种師道講兩句。
种師道捋著鬍鬚說道:“我曾被蔡太師所貶,被童太尉所辱,按理說應當站在劉二郎那邊。只是我們西軍,再也經不起折騰。
范文正公提攜我等祖輩,櫛風沐雨,近百年來,死傷了數十萬,才扶起而今的西軍,保境安民。
朝中黨爭,數次波及西軍。我們祖輩、父輩,還有自個,吃了多少苦頭,都忘記了嗎?不是我們待價而沽,而是我們玩不起。
我們一旦被牽連進去,西軍大亂,沿邊軍民就要飽受西夏蹂躪之苦。”
眾人臉色戚然,紛紛點頭,“彝叔說得非常有道理,老成謀國之言。”
种師中和李忠孝對視一眼,問道:“要如何,我們才能表明立場!”
“必須看到劉二郎的手段!”种師道斷然說道。
劉法附和道:“我們都是武夫,沒有文人那麼多花花腸子。劉二郎只管把真本事拿出來,我們看到了,自當心悅臣服,謹奉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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