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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是應該?正確的事情,就是應該做的事情。我們全場在討論出櫃的風險多麼巨大、條件多麼苛刻、道路多麼艱辛。可是,風險巨大、條件苛刻、道路艱辛的事情多了去了。打擊罪犯、抗洪搶險、搶救洩露的核電站,哪一件不都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做的事情呢?我們可以承認其艱辛,但我們能夠理直氣壯地說,這件事情不應該嗎?&rdo;
容溪沒有多說什麼,表達清楚就坐下了。剛一坐下,文衡就拉住了容溪的手,然後挑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文衡在這麼多人面前做了這麼一個小動作,讓容溪有點害羞但更多的是得意。
對方這時候已經慌亂了,一手好牌在這裡已經逐漸走下坡路。本來一開始還勢均力敵,可從蘇尋和容溪聯手打擊之下,對方已經逐漸沒了抵抗之力,只是在堪堪圍繞著正方的話題轉悠,一直在忙於回答正方的問題,根本提不起有力度的攻擊。
但是讓容溪覺得奇怪的是,文衡這正常比賽好像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在自由辯論的時候偶爾踩對方一下而已,根本沒有拿出平時的狠勁兒來。難道說文衡是看著對方已經節節敗退所以不想讓對方太難堪?
可是不對呀,在辯論賽當中,文衡可從來不是那種會給對方留餘地的人。能讓對方躺著死,絕對不讓對手站著傷。容溪感覺到文衡的不對勁,有點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也顧不上直播不直播,用桌上早就準備好的交流的小紙條給文衡寫字過去。
[是不是不舒服?看你好像不怎麼說話的樣子。]
文衡接到紙條的時候顯得有點驚訝,顯然沒有想到容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傳紙條。這紙條本來是為了在賽場上好互相溝通討論用的,文衡以為容溪是有問題問他。可接過來一看,文衡不由自由地笑了。
看來容溪還是挺關心他的嘛,文衡拿起那張紙條,摩挲著指尖的筆,寫下:[我沒事,不用擔心。]
寫完之後文衡把紙條再度遞給容溪,容溪看了看文衡仔細寫的字,稍稍放心了點兒。而且,畢竟文衡是隊長,容溪也不敢總是在比賽的時候開小差給文衡知道。索性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比賽上面。
比賽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雙方的較量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關頭,終於到了文衡總結陳詞。
文衡緩緩站起來,十分紳士地向眾人行了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臆想,容溪總覺得文衡竟然有點緊張。
緊張?
不存在的,這位叱吒風雲的大佬怎麼可能有緊張的時候?
雖然儘量說服是自己的錯覺,可容溪還是覺得今天的文衡狀態不大對,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至於是什麼事情,容溪還真是猜測不出來。
不過,文衡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他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像是玉石的質地,溫潤又沉穩,好聽到令人沉迷。
&ldo;大家好!今天我在走在街上可以接到美容醫院的廣告,我開啟電視可以看到各種減肥產品甚至藥品的廣告。
大家思考一下,這些廣告如此的鋪天蓋地幾十年如一日的經久不衰,為什麼?
原因在兩個字‐‐歧視
我們歧視醜,所以有了美容廣告;我們歧視肥胖,所以有了藥品減肥廣告;我們歧視貧窮,所以現在要有了房才能愛一個人;我們歧視女性,所以到現在有些國家還有自焚殉夫的傳統;我們歧視膚色,所以我們黃種人,曾經淪為各個國家的殖民地。
最後回到辯題‐‐我們歧視同性戀,所以有了櫃子
可是‐‐以上我列舉的種種歧視,他們連一個可以躲藏的櫃子都沒有,只能赤裸裸地在青天白日之下承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