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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事你可能不要知道比較好。不,應該說是不可以知道,當然這部分我沒說……
羅絲不可以知道的是什麼?不就是其實她的母親還活著這件事嗎?
(我是不是看起來既無知又可憐?)
羅絲走出北杉的醫院時,腦際忽然浮現這個念頭。
總覺得北杉博士一直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她。大概任何人只要曉得立花久子還活著,都會用相同的目光,注視這個被蒙在鼓裡的女兒吧。
假如母親還活著,而且是在日本,那麼一定會想接近女兒的。‐‐羅絲想。
自從發生魯森太太事件之後,羅絲?基爾摩的名字便出現在各大報章上,等於為她來到日本登了次免費廣告。
可是,羅絲再三思索,自己身邊似乎並沒有和母親年齡相仿的中年婦人。
(會不會是蘭波太太?)
產生疑問的原因是與中垣約會時,曾經聽他說過,當初在武昌號上蘭波太太特別叮嚀:
‐‐你要為羅絲做個好男人,不要使她的夢破滅。
這種叮嚀顯得有點超出一般關心的程度。
倘使對方不是自己的親人,只會讓人覺得多管閒事。
羅絲越想越煩惱。
這個煩惱使中垣跟著擔心起來。本來她打算趁準備功課,暫時壓抑住自己奔騰的思緒。‐‐
然而,老是一顆心懸在半空,也著實叫她受不了。
二十三年前母親到底死了沒有,原本就缺乏確實的佐證。總之,先查明這點再說。
(調查一下倉田豐子吧。)
羅絲下定決心後,獨自來到京都八坂通的文華堂。
聽中垣說,文華堂的老闆和倉田豐子是同鄉。
那天站在櫃檯後面的不是老闆娘,而是一個像是店主的中年男子。羅絲買了一隻小丹波燒的茶壺,隨口問:「您是京都人嗎?」
「我在京都住了很久,不過出生地卻是在廣島。」老闆回答。
「啊,真的?我在廣島也有朋友呢……是市內嗎?」
「不,是在n村。」
「那裡離廣島近不近?」
「坐車要一個小時吧。」
聽到這話,她決定去n村一探究竟。
和中垣廣島旅行時,她第三天謊稱要一個人到鄉下走走,其實便是去n村。
事實上,在羅絲去z村的前一天,就明白自己的母親確實是蘭波太太沒錯。
因為在比治山公園裡遇見了蘭波太太。
羅絲知道母親一定會守在今村敬介的身邊。由於今村在廣島,蘭波太太也在廣島露面,這意味著什麼?她立刻便察覺到。
那時候,羅絲聲音顫抖,全身僵硬起來。
而蘭波太太的表現也很奇怪。按說和羅絲、中垣許久沒見,應該希望多聊一點才對,可是她卻藉口當天要離開廣島,行色匆匆地走了。
羅絲後來才明白。‐‐蘭波太太只是為了歇一口氣,才到比治山公園。
(那個人生命垂危,恐怕活不過今天,必須趕緊回去不可。)
答案似乎已經揭曉。
第二天,羅絲一個人到z村的戶政單位,調閱戶籍謄本。
倉田豐子的戶籍已去除了。那是因為她在昭和二十三年嫁給外國人,喪失本國國籍的緣故。
從這點來看,基爾摩家火災過後,戶籍上的倉田豐子仍然活在世間。
第二天,羅絲得悉今村敬介去世的訊息。
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