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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定是逃不掉了。
面前這侍衛,一看就是個不會輕易含糊的主。
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小公公,你可知道偷溜出宮是死罪?快說!是怎麼偷到令牌的!」
李守顥說著,一揮手,十幾個羽林軍上來就將江洛兒圍住,有兩個直接架著她的雙臂,綁起來,連同著雙腳一起綁,扎紮實實。
「我不是偷的!」
「胡說!不是偷的還能是別人給的?」
「……就是別人給的。」江洛兒嘀咕。
「小公公,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吧,帶下去!」
江洛兒真慌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真不是偷的——」江洛兒喊著,突然看見遠處朝她直奔過來的呂言。
以及呂言身後的男人,蕭長頌。
江洛兒剛剛展露的笑容,頓時停滯在臉上。
「陛下!陛下!」呂言跑到江洛兒身邊,急得滿頭大汗,「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奴才去了趟外邊回來,陛下怎麼就不見了?」
江洛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也說不出任何話,她現在一看到蕭長頌,就腿肚子發軟,什麼話都被堵在喉嚨裡了。
她總覺得他雖面容和善,可性子卻一點都不和善。
秀兒自然是認識呂言的,一見到他立刻請安:「見過呂公公。」
呂言哪顧得上她啊,看到江洛兒被綁著,心裡頭直上火:「誰把陛下捆住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們還想要你們的腦袋嗎!」
侍衛們一聽,嚇得半死,想連忙上前把繩子給解了,但手還沒碰到繩子,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放著。」
江洛兒抬眼看蕭長頌,但對上他的目光,就直直撞進了他眸底,沁著一層冷意。
若說方才被抓的感覺,那自然是怕的,可眼下這般被蕭長頌看著,江洛兒甚至都覺得比方才都要恐怖萬分。
他本在後頭,現在一步一步走過來。
腳步沉穩有力至極,如虹的氣勢撲面而來。
所有羽林軍都認出來了,忙低頭單膝下跪,齊聲道:「見過蕭大人!」
蕭長頌就這麼負手走過所有跪地的羽林軍讓出的道路,直到走到江洛兒面前才停下來。
「膽子真大。」
他的聲音輕柔,甚至還略帶笑意,而江洛兒聽到耳裡,那笑意實則是就如同冬日裡的泉水,叮咚好聽,卻寒冽至極。
江洛兒渾身一陣顫慄,避開蕭長頌的目光,可就算撇頭避開了,那從心底升出來的恐懼還在啃噬著她的全身。
「讓臣看看繩子捆得怎麼樣。」他修長不失骨感的手指輕輕撫過捆住江洛兒的繩子,繼而一動,繩子一下子全鬆了。
江洛兒感到自己手腳的放鬆,不像方才被捆得死緊,很是難受,而放鬆不過一瞬間,雙手立刻又被蕭長頌給單手鉗制!
他的力道與之前那侍衛的力道全然不同!
之前那侍衛抓住她時,江洛兒還能有所掙脫,但現在這個力道一上來,她連動彈都無法動彈!
霸道到江洛兒甚至都升起了幾分絕望。
「捆得不怎麼樣。」蕭長頌下了結論。
同時,抓江洛兒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江洛兒一陣吃痛。
並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繩子已經重新回到她的身上,不似之前侍衛捆得全身,僅是捆了雙手與雙腳,卻給了江洛兒一種束縛全身的痛感。
那痛感還是一陣接著一陣傳來。
「你放開我……」江洛兒害怕了。
蕭長頌眉梢一挑:「陛下膽子這麼大。」他停頓了一會兒,繼而沉著聲一字一頓道,「偽裝、偷跑、離宮,這些事都做了,還怕一條小小的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