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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僵持了許久,她連呼救都不敢,只好把身子縮成蝦子一般,使勁往裡側鑽,臉拼命地挨著枕頭,背對著那廝,和他之間閃出老大的縫隙來。半響,見他沒什麼動靜,她就把頭悄悄埋到枕頭下去,假裝自己會隱身。
過了一時,那廝的手又慢慢伸過來,因為遠了些,夠不著她的前胸,便在她後背腰臀上摩挲,最後終於停在腰窩處,撩起她衣衫一角,手伸進去,一下一下地捏她腰窩上的軟肉。
她的腦袋藏在軟枕下,身子抖啊抖的,寒毛豎啊豎的,由著他捏了一夜的腰。
天將要拂曉之際,她再也支撐不住,也鬧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闔上雙目,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正在香甜好夢中,忽然間卻又被他捏醒,懵懵懂懂地回頭去看,聽得他在腦袋上方喚道:「小月喚,扶我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問:「扶你起來?你要作甚?」
他極其不要臉地說道:「這個時辰,我起來能作甚?自然是去小解……昨晚飲下的酒太多,藥也灌下許多……我下不來床,你扶我去。」
她抱住枕頭裝作沒有聽見,鳳樓再喚,她嫌煩,閉著眼睛,嗅著枕頭,口中含糊道:「去去去,姑姑要睡覺,找你爹孃去。」咯吱咯吱磨了兩聲牙,沉沉睡去了。
鳳樓忍著氣,又喚了兩聲,聽她始終不應,發恨道:「好好好!看我將來傷好怎麼收拾你這個、你這個……」不願意喚人來,只能咬著牙黑著臉,艱難地滾下床,拖著傷腿扶著牆,慢騰騰地去隔間小解去了。
又睡了一陣子,被一陣婦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驚醒,腦子裡回過神的同時,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睜開眼睛,見自己腦袋不僅好好地枕在枕頭上,身子竟然偎在那廝的懷中,身子與他緊偎在一處,吻合如兩把疊放在一處的湯勺似的。眼下是六月天,兩個人貼在一起,都出了一身的薄汗。更要命的是,他的手也還伸在她的小衣裳裡面,搭在她的腰窩軟肉上。
她低低呼叫一聲,嫌棄又驚恐地把他的手拎起來往旁邊一丟,才要爬起來張望外面的動靜,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又把錦被往上拉了拉,給她蓋到脖頸。
她已養足了精神,正要往他身上捶打兩下,大力抵抗一番,他已艱難地爬坐起來,從帳幔中伸頭出去,喚了一聲「老太太」。隨即便有一人在床沿上坐下,從帳幔的縫隙中看坐下那人的錦衣華服,想來必是府中主母無疑。
床沿上坐下的那人淌眼抹淚道:「好孫兒,乖孫兒,聽說你被打了?可打緊?大夫來瞧過了不曾?」又道,「你放心,我今天起身後的頭一件事就是叫人去罵你那混帳老子去了,大夫我也叫人去請了,不一時便能到的。」聽聲音,已有七老八十,卻原來是那廝的祖母。
鳳樓口中一面哼哼哈哈地敷衍,一面費力把她擋在身後,極力不叫老太太看見她的身影,又悄悄地把錦被往上扯了一扯,將她嚴嚴實實地蓋住,僅留了兩隻眼睛在外。
她從小被阿孃教導要尊老愛幼,見著年紀大一的人要行禮問好。雖然眼前這老人是惡霸的祖母,她想了想,覺得還是爬起來見個禮,向她訴說一番自己的遭遇才好,誰料才動了一動,轉眼又被那廝按住。她只好幹躺著,假裝自己已經隱了身,世人誰也瞧她不見。
老太太因太過於擔心孫兒的傷勢,便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了,別的人自然也一概不往心上去的,只一連迭聲地拉著鳳樓問東問西,問他捱了多少打。鳳樓左哄又勸,又伸出那隻好手給祖母看,以此證明自己傷勢並不打緊。李大娘等人也來相勸,說大夫說了,都是些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只需靜養個幾日便可痊癒的。
老太太眼見孫兒精神還好,曉得應是無礙了,這才想起自己坐在新床之上,不消說,裡頭自然必定還躺著昨天搶來的新姨娘,因哈哈樂了一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