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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恬恬。講課的孫恬恬和平時沒什麼不同，聲音溫和軟糯，孩子們果然一個個都坐的筆直，眼睛隨著板書一眨不眨，被點名讀課文時聲音響亮，得到肯定開心的笑，當然除了趙誠陽。

孫恬恬從看到楊翊後心裡都隱隱有些彆扭和莫名的一點點緊張，很久才調整好進入上課狀態。

趙誠陽是每天上課必被點名要讀課文或者參與話題討論或者去黑板上寫答案的，即使他總是在最後一排沉默著低頭，每次被點名身影明顯瑟縮一下，但他明白，孫恬恬是在幫助他。今天和往常一樣，他被點名讀課文《坐井觀天》。

楊翊轉頭看他站起來，他的肩膀又開始連續聳動了，讀了幾句後忽然左手抬手往後甩了下，然後繼續讀了兩句右手又甩，動靜很大，還開始了頻繁眨眼睛，越來越頻繁，楊翊看的有些回不過神，他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孩子，等他回神下意識去看孫恬恬時，孫恬恬用口型示意他：不要看他。楊翊趕緊轉過頭，看窗外，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即使後面動靜很大，但所有的同學都沒有轉頭看趙誠陽，都安靜的看著書聽他讀，等他讀。

趙誠陽讀完坐下後，孩子們紛紛鼓掌，楊翊忽然就明白了。

他調整好情緒，露出個自認為很溫和的笑，拍了拍趙誠陽的背&ldo;唸的不賴啊，小同桌。&rdo;

趙誠陽似乎更加意外，想回個微笑但是沒笑出來。點了點頭，又低下了。

同學們依然正常的上課，沒有一個人用異樣的眼光回頭看這裡。

&ldo;老師。&rdo;一個小女孩舉手。

&ldo;嗯，怎麼了?&rdo;

&ldo;今天來學校的路上，我看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的車，摸上去涼涼的，很硬但是又很滑，特別亮，還能照見臉，不過看過去黑黑的望不見裡面，但是比爺爺那個三輪車好看多了。&rdo;

其它孩子也紛紛說，她們也看到了，還摸了摸，雖然車上蒙了一層薄薄的土，但是還是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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