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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微笑,落落大方地說:「晴姐以後叫我小月就可以了。」
她一點不像表面這樣淡定,因為辛晴的名字她是聽過的,以剽悍著稱,撕資源的一把好手。辛晴曾是貝斯綺的經紀人,在貝斯綺解約以後,兩人終止合作關係,現在則是工作室的合夥人之一。
晴姐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將果盤推到她跟前,「你吃一點水果,然後我來跟你說一說今年的工作安排。」
晴姐這個級別的經紀人,做不到事必躬親,後頭會安排助理經紀跟進梁司月的工作,因此趁著今天第一次跟梁司月見面,彼此認個臉熟,也順道地交代接下來的工作統籌。
「因為你馬上要開學軍訓,所以正式工作就從十月份開始。有三部戲可以考慮,但重點瞄準何訥導演的新戲——何訥你知道吧?」得到肯定回答後,晴姐繼續說,「何導的戲難上,工作室給你爭取到了一個試鏡的機會,能不能過,說不定。過了當然最好,沒過也不要緊,我們還有兩部戲,雖然是配角,但本子都還可以。」
晴姐看她一眼,見她聽得認真,頻頻點頭,恨不得要掏出紙筆來記筆記的模樣,笑說:「是不是我語氣太嚴肅了?這我老毛病了,斯綺也說我,一聊工作就兇得很。」
梁司月笑著搖頭。
還好,能適應,和某人比起來,晴姐這哪裡算兇,都稱得上是和風細雨。
「近期的工作安排就這個,再說說你的整個職業規劃。你現在還年輕,走的是正規科班路線,我們目光要放得長遠,不能強求一時半會就能紅得起來。而且,好本子要等,寧缺毋濫,這個過程肯定有不少時候得閒在家裡,要做好耐得住寂寞的心理準備。」
晴姐的規劃,與梁司月所盼望的不謀而合,這讓她對未來的發展多了一分心安。
晴姐說完,摟一摟她的肩膀,笑說:「跟你朋友玩兒去吧,把她晾太久了。」
池喬坐在包廂的吧檯那兒,央調酒師給她調一杯酒精度低的水果酒——高考結束,才有一種自己真正已然成年的感覺,而梁司月也是這樣覺得的。
梁司月去池喬身旁坐下,也跟著點了一杯酒。
貝斯綺唱過癮了,丟下麥克風過來,跟梁司月打招呼,同時討一杯冰威士忌解解熱。
她在梁司月身旁的高腳凳上坐下,手臂撐著吧檯,看著梁司月,笑說:「我以為你會跟柳總一塊兒過來。」
「柳總也要來?」
「對啊,我微信上邀請了,柳總說會賞光。」貝斯綺明顯看見,梁司月一聽說柳要來,愣了一下,背都坐直了些,好像生怕下一刻他就推門進來了一樣。
貝斯綺笑笑,有意地抬腕看了看手錶,完全看好戲的心態說道:「看時間也該到了,要不司月你發條微信問問到哪兒了?」
便看見,梁司月明顯被嚇到,幾分為難的神色,牽強地解釋說:「……可能是路上堵車了吧?」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將身體偏轉一些角度,這樣凡有人推門,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貝斯綺知道公司的演藝事業部,沒少簽過有潛質的新人演員,但能讓柳總從解約開始便前後打點的,唯獨梁司月這一個。
她甚至懷疑,自己這工作室,是不是就是專門成立給梁司月打掩護的。
因此,得知自己手下要被塞進這麼一個十八線都夠不上的小演員時,貝斯綺很是排斥,她可見得太多仰仗資本恃寵而驕的「資源咖」了。
但將梁司月叫來工作室簽合約,才發現小姑娘一點不驕橫,反而禮貌謙遜得很。這也符合那時候在柳逾白辦公室裡與她匆匆一瞥的第一印象。
而梁司月和柳逾白的關係,也一直讓她很困惑。
起初以為是「那種」關係,後來觀察發現不是;又懷疑是不是親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