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梁司月這下既感覺到惶恐,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放不了什麼豪言壯語,只小聲地保證:「我會盡力的。」
將雙肩包妥善地放回紙盒裡裝好,又詢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譬如,解約合同什麼時候簽,之後還會有什麼程式,需要她多久開始工作,經紀人會是誰等等。
柳逾白只說:「你只管認真備考,在學校裡好好待著。」
就幾個月的時間了,好好享受作為普通高中生的最後一段校園時光吧。
現在,柳逾白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自然他怎麼說,梁司月就怎麼做。
梁司月解鎖手機看一看時間,驚覺早就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五分鐘」,便說:「柳先生,你不是還要去辦事麼,我今天就不繼續耽誤你的時間了。」
柳逾白:「……」
梁司月要去拉車門,柳逾白叫她坐好,載她到小區門口去。
等到了門口,梁司月下車前問柳逾白能不能等她一下,「家裡還有蛋糕,我給你拿一塊下來。」
柳逾白拒絕得乾脆利落:「不吃。」甜,膩,而且,讓他吃剩的?
梁司月也不勉強,下車了,沖他擺擺手,叫他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柳逾白叫住她,最後叮囑一句,叫她記得跟梁國志聊一聊,毫無疑問,司機這工作是保不住的,最好趕在潘蘭蘭發難之前主動請辭,否則極有可能被她用些不磊落的手段使絆子,臨走了還要被她噁心一遭。
梁司月抱著禮物袋子,乖巧地點點頭。
卻沒立即走,就站在原地,欲說無言地看著他。
柳逾白轉過頭去。
年輕女孩瘦瘦高高的身形,穿一件白色羽絨服,黑髮雪膚,俗氣的形容是清水芙蓉,天然雕飾。
叫他想起幾年前頭一回見她,她輪廓還未長開,只有眼睛給人的印象極其深刻;後來隔老長時間見一次,每一回見都覺她比上回出落得更有辨識度,至如今,變成這樣輪廓清晰而氣質清冷的模樣,笑起來,卻也不乏親和度。
他早早覺得她是個演電影的好胚子,如今時間證明他確未走眼。
在她成年生日的這一天,將她納入麾下,多少有幾分宿命感,曾經一念間放走的人,兜兜轉轉還是要來自己手底下。
柳逾白問她:「還有什麼事?」
「沒有。」梁司月笑笑,「就是想對您說一聲謝謝。」
柳逾白卻彷彿不吃她這套,「該哭的今天就哭過了,等出道之後……」
「我已經出道了。」
柳逾白看著她。
「是是……我之前根本是在過家家。」梁司月已經能讀懂柳逾白的表情,並且自己搶答了。
「……」
-
梁司月和父親的談話並不順利。
年後各種工作陸續展開,柳導忙得很,各種各樣的活動和會議,導致梁國志也跟著日夜無休。
父女兩人很不容易才找到時間坐下來吃一頓飯,點的還是外賣,在自家客廳面積不大的小餐桌上。
梁國志聽完梁司月的陳述,無言地撂下筷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辭職可以,但小月你也別混這個圈了,咱們就老老實實地當個普通人,別再跟柳家扯上什麼關係。」
梁司月往嘴裡送了一口米飯,咀嚼著就慢慢停了下來,「……我還是想繼續走這條路。」
「你要是為了給你外婆養老,那辭職以後我大可以回咱們老家,弄一套房子,把外婆也接回去。你好好讀書,考個差不多的大學,畢業以後,考個老師或者公務員,也回縣裡。暫時日子肯定會苦一點,但往後一定會越過越好,尤其過兩年我們家債就還完了。」
梁司月知道自己父親絕非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