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宋黎將藥膏擠到手心,搓燙,再將溫熱的掌覆到他側腰,按摩吸收。
女孩子的手很柔軟,而男人的肌理很硬朗,但宋黎當時抹得很專心,一點兒都沒往不正經的地方想。
可偏偏這人,非是要不清不楚地盯著她看。
察覺到他的目光,宋黎逐漸難為情,氣氛有些難以言喻,她慢慢將鬢髮別到後面,做自己的事,不搭理。
盛牧辭卻笑了一聲,突然叫她:「宋醫生。」
「……」宋黎耳朵微微一熱,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怎麼了?」
他那雙桃花眼狹長,眼尾是自然往上勾起的弧度,凝著她,嗓音淡啞。
「輕點兒。」
「……」
一直到這天。
「盛氏專案總監陳庚於南宜被抗議改制者毆打」的詞條突然登上熱搜。
當晚,宋黎正在值班室值夜班。
手機先是進來一通陌生電話,宋黎毫無防備地接通,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分心問對方哪位。
等了會兒,沒有動靜。
宋黎低頭看了眼螢幕,通話並沒有斷開,她又溫溫柔柔地詢問一聲:「你好?」
「打錯了。」
那邊語氣生冷,說完便直接結束通話。
宋黎手機握在左耳,右指尖停在鍵盤上,好久她才回神,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是靳時聞。
片刻,宋黎沉默著擱下手機,事不關己繼續寫病程。
是在休息的空隙,她看到了那熱搜。
醫院集團化改制目前積弊共存,爭議的聲音一向很大,但就南宜的情況,絕非解決問題的理性主意。
民眾排斥的情緒高漲,開始質疑盛氏集團往日的口碑。
宋黎並不知道,那天盛牧辭出現在悅萊酒店的原因,只是她直覺,盛牧辭和陳庚不是一類人。
而且距陳庚到南宜和靳時聞約談那天,都過去近半月了,這熱搜降得這般蹊蹺,很難不讓宋黎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操盤的結果。
那夜,宋黎是在結束晚查房後去找的盛牧辭。
宋黎看過盛牧辭最新的ct,腰椎和肩關節都癒合得很好,肺挫傷也基本恢復。
如果他住的是普通病房,那今天就該收到醫院通知,及時辦理出院手續了。
其實這天晚上去之前,宋黎什麼都沒想過要問,她只是例行晚查房的公事,和他聊聊複診結果。
那晚他人在臥室。
臥室昏暗,只亮著一盞橘黃的檯燈。
他大開著腿坐在一張高凳,窗開半扇,指間夾著煙,菸頭那點猩紅的火光已燃過半。
半明半暗的光線裡,宋黎看到他用力吸上一口,再抬高下巴,朝窗外吐出。
煙霧瀰漫過他凌厲的下頷線,他望著那團煙慢慢融入夜色裡,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麼。
那是宋黎第一次看見他抽菸,不再只是漫不經心地咬著玩兒。
那天,他似乎心情壓抑。
宋黎眼中的盛牧辭,是個情緒表達三分,不露七分的人,可當見到這一幕,她覺得自己還是錯了。
可能你看到的他,連三分的真實都沒有。
「咚咚咚——」宋黎叩響三聲門。
盛牧辭側過臉,也許是想不到她這時候會過來,略頓一瞬,手垂下。
他沒開口,但宋黎習慣性便往裡走。
盛牧辭沒有看她,只是慢條斯理,將煙摁滅在手邊的菸灰缸裡:「站那兒。」
抽過煙的嗓子啞啞的,含著低磁。
「……」宋黎倏地原地止步,倒是進退兩難了。
好在盛牧辭沒讓她尷尬太久,隨後他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