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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爽朗大笑,肆無忌憚。
……
幾天後,許仁川和項璃從西雅圖回來。
兩人行李比較多,許奈良去接機。
車子停在航站樓外面,許奈良也懶得管那兩人什麼時候出來,和副駕上的梁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不說話,神交。
主要是某些想法有了分歧,彼此都想說服對方。
過了很久,許奈良被某人那無辜小眼神兒打敗,嘆氣,“好了,聽你的,我就住家裡。”
兩人感情好了,許奈良總想多點時間和她在一起,這兩天就商量著是不是過去和她一起住。
跟想不想和她睡沒關係,就覺得梁爽工作性質跟一般人不同,通常都是晚上工作,一日三餐幾乎不規律,不餓不吃,有時候餓了也懶得吃,人這麼瘦,像根竹竿,他是她的男朋友,心思比較細,自然會想到要照顧她。
梁爽還在為他不求婚那件事生氣,這段時間內估計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各種藉口,什麼情侶之間要多點私人空間,什麼天天膩在一起會有摩擦,讓他還是住自己家裡比較好。
許奈良妥協的說了這麼一句,梁爽臉上沒什麼表情,眨眨眼把視線轉到了車窗外。
她心裡在想,你要是不求婚,就永遠別住一起了,也不要嫁給你了。
本來她不是這麼虛榮,求婚與否也不那麼在乎,但是那天閒來無聊在恩施的書店裡坐了一下午,恩施就對她說,“女人不能自降身份,該端著還是得端著。我二哥不跟你求婚想直接去民政局,你就拒絕——姑娘這麼年輕,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越想越有道理!
憑什麼就覺得老孃理所應當就要嫁你?因為暗戀在先嗎?
梁爽有些無心工作,這幾天一直在糾結這個事,兩人的關係一開始是她的一廂情願,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許奈良就覺得她這輩子非他不可了呢?
腦子裡一團亂的時候許仁川和項璃從機場出來了,聽許奈良跟兩人打了招呼,梁爽這才看過去。
“許大哥,嫂子。”
梁爽和許奈良下了車,嘴甜的叫人。
項璃待人和善,加上去年初的婚禮又是梁爽攝影,兩人也算半熟,站在一起有話說,也不會冷場。
相比之下許仁川要冷淡得多,性格問題,不熟悉的人就是無話可說。
兄弟兩人去放行李,項璃摘下墨鏡,笑著對梁爽說,“買了很多禮物,一會兒回去你先挑。”?
“那怎麼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來,我們先上車。”
?“好。”
項璃和梁爽一前一後上了車,項璃坐在後排,沒多久許仁川也上來了。
許奈良開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爸媽等我們回去吃飯,你們就先別回自己家。”
許仁川靠在皮墊子上閉目養神,嗯了一聲。
長途飛行之後滿身疲憊,再加上有時差,整個人都沒精神。
項璃遞水給他喝,他說謝謝。
“下星期去泰國,你倆早點安排好時間。”許奈良說。
“沒問題。”
項璃答,接過許仁川喝過的水,自己喝了兩口。
許仁川自上車就沒怎麼說話,這時候已經睜開眼了,不過墨鏡下什麼眼神沒人能看到。
項璃瞅了他一眼,“你不舒服明天就別去單位了,少了你別人又不是不能工作。”
他再次閉眼,揉太陽穴,“你懂什麼!”
?語氣不太好,車裡氣氛突然就冷下來。
許仁川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裡想事情的時候旁人不能多嘴,貿貿然開口一準會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