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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熠抬眼,穿過人群,落在那個仙宮君主的身上。
兩人目光相對,像是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火花。
邢丹咬牙切齒道:「白翎仙尊,這裡是仙宮,可不是你的地盤。」
白司木騎在他頭上也就算了,這個從魔宮出來的魔頭不過是頂著這麼一張臉,怎麼也敢在他面前隨意的動劍。
這人將他君主的顏面置於何地。
那些個仙者懼怕他,可是蓬熠這個硬茬卻是絲毫不懼的,他勾了勾唇,沉沉地問道:「難道君主也要袒護這些妖族?」
邢丹深吸了一口氣:「妖族痛失首領,難免會判斷失誤,妖族與仙宮向來友好,將此事調查清楚再議也不遲?」
蓬熠並沒有退卻的意思,步步緊逼:「向來友好?那上宜城死掉的那些百姓如何?那些人皆為妖族所殺,證據確鑿,為何不先給個說法,君主這樣未免會讓人心寒。」
邢丹終於忍不可忍,怒斥道:「若不是你整日與那魔頭蓬熠廝混一處,旁人有怎會對你產生質疑,你焉知那些人不是魔宮的人殺的?」
果然,一旦拿不出把柄,便開始禍水東引,將這件事情全都扯到魔宮的頭上。
蓬熠冷笑一聲:「當初是你說上宜城有異,乃是妖族所為,所以我便前去調查,如今怎麼就又變成魔宮所為了,君主所言,一字一句皆偏向妖族,難道是妖族給你下蠱了嗎?」
「白司木」聲音不大卻透著讓人震驚的猜測。
有仙者忍不住問道:「仙尊這是在說什麼,君主怎麼可能被妖族下蠱。」
邢丹卻是那一瞬間被這話給驚醒,他剛剛確實是失了理智,竟然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跟「白司木」吵了起來,以他的身份,這些話說出來,定然引人質疑。
大約是動怒太過,心尖陡然便開始疼痛起來,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心底的那股惡意竟是逐漸佔據上風。
不,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眾人看到他不同尋常的一面。
邢丹咬了咬舌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正視自己身份,緩聲道:「我並非偏向妖族,不過是為了天下太平著想,查出首領之死,對仙宮、人界和妖族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也並未為了一己之私,你作為仙宮尊者,這一點應當比我清楚才是。」
蓬熠終於明白為什麼邢丹能當這麼多年的君主了,就這等變臉的本事,一般人拍馬難及。
剛剛還在對他動怒,轉臉就開始打溫情牌,這本事,不得不說,厲害。
蓬熠收起手中的劍,面色冷如寒冰:「既如此,那從今日起,我白司木便除去這仙宮尊主的位置,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呢?」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目瞪口呆,便是邢丹都有些愕然。
這偌大的仙宮冰冷冷,無人性。
就是這些年苦了他家那根傻木頭,一心一意扶持新君,卻叫人猜忌,忌憚這麼多年,最後落得個被誣陷暗殺的下場。
仙宮仙尊,這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誰不覬覦,誰不尊敬,可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邢丹本以為聽到這般說法自己會無比的愉悅才是,可是不知為何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自心底深處傳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剎那間便碎了。
蓬熠看著邢丹:「君主自幼便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已然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物,想來這仙宮也不需要我了,既如此,這仙尊大印便還你了。」
說著他托起手掌,一塊巴掌大小的印章便懸浮在掌心。
邢丹愕然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他連這個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