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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可清隨便找了個藉口,拒絕得十分果斷,「不了,你辦事太猛,不是我風格。」
「我看你還挺喜歡的,一口一句哥哥,叫得多爽。」古伊弗寧轉過自己的背,擺給他看,「瞧你給我撓的,疼。」
滿背的爪子印。
牛可清老臉一紅:「」
他又開始扯著瞎話了,「今天我和你……咳咳,是因為我的車被砸了,我整個腦子都亂七八糟的,一時沒了理智,才會跟你滾床上發瘋發洩。」
古伊弗寧被他一堆不知所云的話繞暈了,撐著雙臂,從床上支起身來,「這是什麼破理由?」
「破不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我拼命在找理由拒絕你。」
「牛醫生好狠吶,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古伊弗寧開始賣弄可憐,把自己說得跟一朵被踐踏的嬌花似的。
也不知道是誰睡的誰。
「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我很渣,」牛可清微微笑,「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男人刻薄又決絕,重新戴上那副不染細塵的無框眼鏡,將床邊的衣服拿起,整整齊齊地穿好扣好。
這位牛醫生,再次披上了假正經的皮,如同摩天大樓中的精英人士那般體面,看不見一絲一毫被玷染過的痕跡。
誰能想到這樣一位端正、優雅的窈窕紳士,就在半小時之前,還迷濛地雌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嬌喘吁吁呢。
古伊弗寧蹙起了眉頭,他渾身赤裸地從床上下來,一步步地朝牛可清靠近。
男人雄性的荷爾蒙從每一個毛孔中溢位來,極具索取性,濃濃地將面前的人包裹。
他抬起手來,伸出食指指尖,極輕極輕地滑過牛可清的眼鏡框,呢喃著:「寶貝,你這副樣子,我又想要了。」
牛可清握住他的手,朝對方的胸膛壓了回去,又鬆開,「都下了床了,就收起你那不安分的手吧。總是要要要,就不怕精盡人亡?」
古伊弗寧眨眨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牛可清鄙薄他:「我看你才是那朵牡丹吧?」
古伊弗寧反擊:「那你算不算牛嚼牡丹?」
牛可清將掉在地上的領帶撿起來,規規矩矩地疊好,放入口袋,笑裡藏刀地說:「我可不是什麼牡丹,我是食人花。」
古伊弗寧倒也不怕他,還故意挑逗:「被你吃我也認了。」
「少貧嘴貧舌的,油腔滑調這套只適合小姑娘,」牛可清拍拍對方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你我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話落,他給了對方一個冷眼。
轉身的時候,牛可清的腳步有點踉蹌,因為腿非常軟,腰部也嚴重無力,下半身彷彿遭受了一次十大酷刑。
古伊弗寧伸手扶了扶他,見他走路都有點費勁的樣子,起了些不忍:「起碼讓我送你回去。」
即使遊戲規則是下了床就毫無幹係,但好歹片刻前,彼此還是親密相貼的人,未至於無情到拔吊不認人的地步。
牛可清卻不領這個情,「不用了,我打車就行。」
他直了直腰,如同矜傲且有骨氣的斯文人,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送什麼送,又不是殘疾人,他不想弄得像被對方嫖了一樣。
就算是嫖,那也是相互嫖,嫖完了爽過了就相互拜拜的那種。誰也不欠誰,誰也沒能討著便宜。
那樣才酷,不是嗎?
古伊弗寧看著他的背影,問:「不洗個澡再走?」
這話令牛可清感受到腿根的黏膩感,頓時一個踉蹌,強裝鎮定道:「回家再洗。」
「你真的很急著走啊。」古伊弗寧喟嘆道。
「不急,只是沒有多待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