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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怎麼在我頭上駐巢了?你才是它的主人啊!」
「因為你是我媳婦啊!」從宥言有點不明白媳婦幹嘛非得在這些小事上糾結,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比我更需要它啊。」
「……」尚鶴寅一時語塞,沉默的視線輕輕下垂---原本覺得噁心的蟲子也變得可愛起來。一些莫名的情緒掙紮了幾下,悄悄飛出緊鎖的心臟,帶著迤邐,站在掌心,化成一隻藍色的蝴蝶,不聲不響揮了揮翅膀。
總覺得「愛」這個字,出現的過於簡單粗暴,和自己預想的轟轟烈烈浪漫唯美,完全不同---尚鶴寅的臉龐微微泛起紅暈,伸出手指碰了碰小肥,嘴角含笑:我果然是個矯情的人呢。
大巴車停在雙峰山的山坳裡,陰冷潮濕,加上車門無緣無故的敞開了,暴雨疾風肆無忌憚的掃進來,將車廂裡殘存不多的暖氣又帶走了幾度。
劇務和司機商量過後,除錯著車載訊號,勉強打出一個電話,報告了遇難地址,餘下的只能等待救援了。
車廂裡二十來人,只在待在失去電能的鐵皮箱裡躲避風雨,女生們嘰嘰喳喳的小聲交流,互相安慰。
林雨奇他們幾個男生則對著窗外的風雨唉聲嘆氣,觀察著目前的形勢,低聲分析起來。
從宥言皺眉仰望天空,雙掌在胸前結出一個法印,口中喃喃唸咒,反覆三次,推演幾番。
忽然,他的一雙豎瞳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舒服的咪起來,心律開始加快,冷汗浮現。
「寅兒,你看車頭前方向,約十米處,是不是有一隻烏鴉!」從宥言小聲問,見尚鶴寅嫌雨大看不清,想起身往車頭走時,又攔住他:「不行,你別去。」
從宥言神秘兮兮的附在尚鶴寅耳邊嘀咕道:「我感覺,這裡有黑僵邪術的傢伙待在附近,你火焰極低,不能出去。」
尚鶴寅自遇見從宥言以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遇上了,此番聽見有黑僵邪術在作祟,居然也信了,並未吃驚。
從宥言以手臂為標尺,在空中虛虛盤算了一會兒距離,小聲嘀咕了幾句:「難怪松樹會倒在車頭上,加上車前的烏鴉,這樣,便形成了一個隱殺陣。」
「……果然,不偏不倚,陣法將我們都罩在裡面了,留在此地便是死路。」從宥言搓搓手,視線移向山坡幽暗的另一邊,繼續叨嘮著:「那裡,北方30°偏角處,就是生門!」
這座車廂被邪雨沾染了許多死氣,若在待下去,只怕是死的很難看!從宥言推算完畢,一把拉起尚鶴寅悄悄說道:「我找到生門了,咱們趕緊走!你火焰低,我護著你的心脈,別怕。」
小肥蟲親暱的在尚鶴寅手背上蹭了蹭,轉身豎起觸角,態度堅決的指向大巴車門。
掌心傳來陣陣熱流,將冷靜的心房烘得極暖,尚鶴寅被人護在臂彎裡,第一次感到安定。
兩人手牽手,肩並肩往前門走,經過林雨奇身邊時,從宥言大發慈悲地問了一句:「要不要跟著我出去,我收你2萬塊錢的保護費,怎麼樣?」
2萬塊?林雨奇略一遲疑,身旁一男子率先衝上去:「從哥,您帶上我,等下車有訊號了,我立馬轉給你。」
從宥言斜眼看了對方:「哦,是你,上回跟葉姐坦誠談心的那位…好吧,就帶上你,你叫啥名。」
少年臉色一僵,低聲道:「紀嘉誠。」
不就是2萬塊錢嗎,林雨奇一咬牙:「好,我也跟。」
擠在座位之間的幾個女生低聲笑起來:「真傻,安分一些等救援不好嗎?」
幾人並不回頭,徑直往車門處走,淅瀝的小雨一嗅見人的氣味,氣息一變,跟瘋狗一樣,狂風捲起地面的松針,鋪天蓋地的攻向他們,
從宥言雙手結出降魔印,對準風暴的中央,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