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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幾人膽子都挺大,藉助石壁上的螢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走去。
忽暗忽明的綠色光源,映襯著通道里很是陰森,從宥言拉著尚鶴寅的手,走在前面,攝影大哥跟在後面。
短暫的安靜過後,更遠處的黑暗裡,傳來嗚嗚咽咽如泣如訴的歌聲。
攝影大哥下意識地摸摸手臂,將剛剛豎起的雞皮疙瘩撫平了。
從宥言示意停下,側耳細聽。
通道里陰冷潮濕,石壁含有大量的濕氣,凝結下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敲擊在水窪裡,配合著歌聲,還挺有韻律。
明明是模仿少年團的歌聲,被通道里的不知名生物演繹的更像幽靈唱歌。
朦朧中似乎有幾個黑影在快速移動。
從宥言一揮手臂,三四隻甲蟲震動翅膀,迅速飛了出去。
頭頂的小肥更興奮了,不斷扭著肥圓的小身板,吱吱叫。
很快,打頭陣的黑甲蟲飛了回來。
從宥言舉起手背,做為甲蟲的臨時停車場,小甲蟲發出吱吱喳喳的細碎聲音,他側耳聽了一會兒,回頭解釋道:「前面有一處暗室。」
「暗室?」尚鶴寅拉住從宥言:「會不會有危險?」
小甲蟲不斷在前方鳴叫,從宥言再次閉目傾聽,甲蟲翅膀帶回的氣味在腦海中勾起清晰的圖畫,心中的疑竇開始加深
從宥言踱著步子小範圍的轉著圈,腳下跳來跳去的踩著石子,自言自語道:「前七,右三,左四,後五。」
因為二人離得最近,尚鶴寅勉強能辨出,從宥言像跳大神一樣前後左右的搖擺舞蹈著,以為他又觸發了詩意開關。
因有外人在場,只得小聲提醒道:「小從,不要跳了,我眼暈。」
尚鶴寅的話音還未落地,耳邊就響起機關開啟時的「吱呀」聲。
看不見腳下出現了何物,彷彿是裂開了一條縫,狹窄空間的氣流由湍變急,快速流動起來,黴味混雜著硫磺氣息,撲面襲來。
前方一隻溫暖的大手一把拉住他的衣領,緊緊裹緊懷裡,二人胸膛貼著胸膛,團在一起,轉著圈,墜入裂縫之中。
下落的衝擊力被洞底的稻草墊子緩釋了。
從宥言扶起尚鶴寅,開啟手機裡的手電筒,打量四周。
無端冒出的陰風,幽幽的順著小腿拂過,冰冰涼涼的,嚇了尚鶴寅一跳。
頭部神經繃得極緊,髮根根根豎起,尚鶴寅的呼吸急促,緊張起來。
從宥言咯咯笑起來,低聲安撫道:「勿慌,只是新舊空氣交換了一下場地,有什麼危險,也有我在前面替你擋著。」
那聲音,不輕不重,語調柔和,在黑暗空間裡極賦催眠能量,尚鶴寅不知不覺便靜下心來,跟著他又往前走了五十餘米。
這裡的環境與通道口完全不同。
腳下是夯實的三合土地,逼仄的空間搖身一變,變得闊然開朗。
略顯冷清的是鏤空的木門,它們失去了銅紐支撐,孤獨的豎在牆邊,不過材質卻是極好的,有點像是金絲楠,雖然失去了光澤,卻並未腐朽,上面刻畫著不少背著竹簍,做爬山狀的老者,一個個拄著柺杖,虔誠地盯著山頂。
乾燥的紋理,精緻的工藝,也不知古人是如何儲存的,至今依然完好。
尚鶴寅舉起手機對準這些木門上雕花,拍了幾張。
離得近了,能聞見木門後方散發的香味。
幽靜而長遠,淡淡地飄至鼻尖。
「這裡的味道,我記得。」從宥言四下嗅了嗅,腳下飛快的將這裡溜達了一遍,熟門熟路的摸到一處暗格,拉來扯去的摸索半天,翻出不少蠟燭和火石。
從宥言費力敲打了幾次,無奈拋開,灰心道:「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