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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宥言拉住尚鶴寅的手,一邊走一邊讚嘆:「這些菌類可以入藥呢,寅兒啊,咱們要不要採一些回去啊。」
「採回去養哪裡?生物學上說過,像這一類生長於陰暗潮濕中的菌類,都含有劇毒,不能碰。」
從宥言聽完媳婦的勸告,按下躍躍欲試的心,無奈道:「好啦,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不過啊,再有毒的東西,寅兒遇見了也不要怕,有我捏。」
幽暗的通道里傳來尚鶴寅低沉的笑聲,帶著石壁的震動頻率,聽起來,極悅耳。
從宥言眯眼笑:「寅兒啊,原來這裡自帶混響音效啊,我剛學會一首歌,就在這裡唱給你聽,好不好。」
尚鶴寅臉色一變,剛想說:千萬別唱。
通道里就飄起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來。
「雲在天上,銜來一片陽光。時光,誰剪碎了時光,追著風啊,追啊,空蕩蕩,是誰的心啊攥著我的手,眼淚逃出來落在了我手掌,怎麼明天還在路上。蘭花還開在玉樹旁,這樣的時光啊,總不聲不響。我啊,走在路上啊,你啊,會不會跟上」
藉助石壁上閃閃的螢光,勉強能看見從宥言正在踏歌而舞,扭腰,動脖子,甩袖,埃及手…所有人類能想到的舞蹈元素,他都羅列出來,跳得賣力極了。
『聲音跑調就算了,歌詞也被他拆得支零破碎,還有這令人不忍評論的舞蹈…唉』尚鶴寅坐在一邊,無奈地想著:這世上,有沒有讓人暫時變成啞巴的藥呢?
正當從醫師沉浸在封閉空間才能製造出來的迴音效果中,不能自拔時。
通道那頭傳來磕磕絆絆的腳步聲,笨重的喘息聲如影隨形,牆壁上的螢光植物,縮起傘蓋,通道里,暗了幾分。
從宥言停下甩袖的動作,警惕地望向來時的方向。
攝影大哥熟悉的聲音傳來:「剛才我聽見有人笑有人哭,後來又傳來狼嚎狽喘的聲音…你們倆,沒事吧?」
尚鶴寅的眼角一抖,心裡暗笑不止:好嘛,這位是真豪傑啊!啥都敢說。
「放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被打斷歌聲的從醫師很生氣,插著腰指責道:「剛才明明是我在演繹情歌,哪來的狼哪來的狽?」
攝影大哥見對方發飆,曉得話說錯了,裝作臉上進灰,揉揉眼睛,重新扛起攝影機:「好吧,是我聽錯了,您繼續。」
被破壞心情的藝術家,哪有時間痴等靈感回籠呢?所以,從醫師生氣的一拂袖子:「繼續什麼繼續?你沒跟著他們滾蛋,跟著我們作甚?」
攝影大哥,很想解釋,自己這是工作需要,否則誰願意跟著你們上刀山下火海的。
只是攝影師一貫嘴笨,說話前總是會停頓幾秒:「我……」
就這幾秒的停頓時間,從醫師已從中領悟到了別的意思。
「啊我曉得了!」自以為明白的從醫師,憂鬱地仰面嘆氣:「哎…沒想到啊,沒想到,短短几個時辰,你便愛上了我。你暗戀我,於是就緊跟著我,伺機想破壞我的感情,好趁虛而入,對不對?」
最後一句,從宥言是一個字眼,一個字眼,蹦出口的,簡直是滿臉悲痛,字字誅心啊。
誤會大發了!攝影大哥放下攝影機,急忙搖手:「不是這樣的」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隱瞞,說明你心裡有鬼。」從宥言看著攝影大哥,滿臉不悅:「我曉得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可你也要曉得,感情的事勉強不來的,我有主啦!你放棄吧!強扭的瓜不甜!」
你到底會不會聽人話啊,強扭你個大頭鬼哦!攝影大哥氣得差點要吐血,嘆氣的聲音比從宥言還沉重。
「從先生,請您放一千二百個心。我結婚了,妻子溫柔,孩子可愛,家庭生活幸福美滿。目前,乃至以後,都是紮根到骨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