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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某人按摩的手法太好,或是這段時間過於疲勞,尚鶴寅的眼皮打起架來,哈欠說來就來,搖搖晃晃走上樓,挨著枕頭就睡了。
翌日。
ry劇院的排演大廳。
幾個扮演匪徒的演員凶神惡煞,捲起袖口,一腳踢倒扮演村姑的黃小雅,厲聲喝道:「你家已經拖欠王老爺兩年的租子,既還不起錢,只能賣身還債了。」
村姑倒在假山石上,悲苦地哭泣著。
匪徒甲奔至舞臺前側,踮起腳尖,做瞭望狀,「蝗蟲娘娘快來了,老爺還在家裡等著,囉嗦什麼,快拖了回去。」
三人下,舞臺更換下一場的佈景閣樓。
燈光重新調整。追光亮起,仙風道骨的書生正盤膝坐在閣樓裡,臨窗看書。
音效開啟錄音,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
原本還在默唸詩詞的書生放下本子,歡喜地看著微黑的天色:「鄉間許久未見雨水,道長此番做法祈福,總算求得龍王心善,願意賜福人間了。」
投影燈轉向閣樓下方,那裡是一處青磚碧瓦的道場,伴隨著風雨聲,溫潤的誦經聲從法陣中傳來,由遠至近,響徹耳畔。
陣法中央,端坐一位赤眉道人,蒲團在獵獵風中發出鮮嫩欲滴的光芒,映襯的道人越發白淨聖潔。
一根威亞吊著衣袂飄飄的白衣少女凌空飛來。
好巧不巧的摔落在法陣之中。
道人雙目低垂,誦經聲並未停止。
白衣少女衣衫濕透,卻不管不顧的往道人肩上靠去,口中嬌滴滴的喊道:「道長救命啊,道長救命啊!」
道人眼皮微微合,輕聲勸導:「女善人若是寒冷,可去居士房內更衣,燒火,取暖。」
白衣少女撒嬌不依:「道長是修仙之人,常誆百姓說眾生平等,那就應慈悲為懷。如今道長見弱女子落難,卻又狠心推開。請問道長,您修行了百年,修的卻是鐵石心腸嗎?」
「轟隆隆!」一記悶雷伴隨著少女的問詢聲,兜頭劈下。
黑壓壓的天空,似乎破了一個洞,漏下更多的風雨。
道人停止誦經,緩緩睜開眼,平靜地看著白衣少女:「若善人純心向善,貧道定然微笑待之!若善人來此只為飽腹,貧道定會出手阻止。」
白衣少女臉色一僵,身體顫抖起來,紫金雷電下,她那一對玉足,開始詭變,銀白色的鱗片忽然從繡鞋邊緣,瘋長而出,片片如刀,直奔道人的面門撲去。
赤眉道人的耳邊探出一對黑色小觸角,對著那些刀片拍拍翅膀。
薄紗在狂風下飛舞,不知怎麼的,就和那些飛刀攪和在一起,刀片倒卷過來,反攻向白衣少女。
「啊!」白衣少女抱住腦袋,驚聲尖叫起來。
第二十三章 尚少在工作
臺下眾人各司其職,專注地盯著舞臺中央。
負責道具的老師急忙拉起繩索,串在一起的刀片被人拉住了,掉在假山後面。
導演正在和編劇小聲議論著劇情,見少女還在尖叫,蹙眉對著麥克風喊道:「小玉,你演得是蛇妖啊,膽子這麼小,怎麼演戲?還有,你正在展示魅力啊,動作得再奔放一些,幻想你面對的是唐僧肉!唐僧肉啊,妖怪一見就得流口水啊!」
後臺看戲的黃小雅抖著肩膀,不厚道的笑起來。
舞臺上,玉舒恬手忙腳亂的從道具堆裡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哈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扮演赤眉道人的尚鶴寅起身安慰道:「第一次被威壓勒著,都有點不舒服。沒事,你想像自己真的可以御空飛行,落地時學著小蛇那般扭腰走,代入感會更強烈一些。」
在劇本里,蛇妖是別人安插過來,阻撓赤眉道人做法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