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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周平看著蘇葵，只有一種決絕的信任，&ldo;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rdo;

蘇葵忽然沉默了。

&ldo;不是你做的對不對?&rdo;像是黑暗中微弱的燭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懷抱著希望不肯放手。

只要她說，他就信。

蘇葵始終沒有開口。

&ldo;為什麼不說話?&rdo;周平忽然抓著鐵牢，手掌青筋暴起，帶著紅血絲的眼裡全是瘋狂的祈求，&ldo;你說話啊，你告訴我，告訴我不是你做的，你說了我就相信你‐‐&rdo;

&ldo;周平，&rdo;蘇葵對他說，&ldo;我曾經告訴過你，人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rdo;

好像浮木翻於巨浪，燭光徹底熄滅於黑夜，他的心裡破了一個洞，所有堅持的信仰全數崩塌。

&ldo;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rdo;他顫抖著聲音，是絕望中的人不肯放棄，&ldo;你是騙我的對不對?&rdo;

&ldo;紅門的勢力是你接收的，他們做了太多錯事，你也做了太多錯事。&rdo;蘇葵微微搖頭，&ldo;周平，違法犯罪是會讓你擁有力量，卻也會帶你走向毀滅，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了。&rdo;

他彷彿怔住很久：&ldo;對，你說得對，紅門是我接手的，喬海燕的事情是我做的，秦紅也是我殺的，他們都傷害了你‐‐&rdo;

&ldo;我做錯了，原來你認為我是錯的，&rdo;他驟笑起來，笑著笑著卻流下了眼淚，椎心泣血，&ldo;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rdo;

&ldo;你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rdo;蘇葵皺眉，冷然打斷他，&ldo;你從來沒有聽過我的意見，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你都是為了自己的權力欲，為了享受打破規則，肆意操縱人命的感覺，無論重來多少次，你都不會改變。&rdo;

&ldo;不是!不是這樣!&rdo;周平瘋狂反駁，&ldo;我只是想要補償你，我想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rdo;

&ldo;從前的人已經不在了，你的補償毫無意義，這樣的補償也沒有人會想要!&rdo;蘇葵看他的眼神才像是淬了冰，&ldo;一條命的代價，重來一次你卻還要走上老路，周平，你到底對得起誰!&rdo;

轟的一聲，他如遭雷擊。

蘇葵不是為自己說話，是在替原來的蘇葵不值!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拯救，重來幾次都一樣!

這裡一瞬間寂靜無比。

良久，他的聲音響起。

&ldo;是不是‐‐&rdo;他的臉上蒼白到沒有血色，&ldo;我做的所有事情在你看來都是錯的?&rdo;

&ldo;你有沒有……對我有過一絲動容?&rdo;

他的目光是絕望的，卻仍舊在聽到她的話時控制不住流下更絕望的眼淚。

&ldo;是，從前只是陌生人，今後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rdo;

蘇葵最後看向他：&ldo;周平，不認罪不會讓你顯得勇敢，最終傷害的還是那些在意你的人，你好自為之吧。&rdo;

說完，她轉身離開。

&ldo;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我嗎?&rdo;他下意識抓住蘇葵的衣服，像孩子抓住要離開的母親，哭著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