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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和大伯母對墨兆錫自然是好奇的，但看甘擎和他似乎也沒表現出太親密的舉動，就沒多問，還以為是甘擎某個熱心的朋友。

墨兆錫在樓下吸完根煙，特意在外面把夾克抖了抖才進來。

憔悴的甘擎被甘信和她大伯母圍著，墨兆錫只能坐到甘有志身邊，但他那雙眼睛可一直沒離開甘擎，甚至情不自禁地歪脖子瞅了又瞅。

甘有志抱著胸，翹著腿，一臉審視地看著墨兆錫探頭探腦，輕咳一聲。

墨兆錫驀地反應過來，眼神賊兮兮移到甘有志臉上，十分諂媚地笑了笑：&ldo;大伯父，天氣乾燥，我給您倒點茶水。&rdo;

說著，抬起屁股真要去倒水，甘有志又咳了一聲，哼道：&ldo;你先坐下。&rdo;

墨兆錫僵著臉頰，緩緩坐回去。

甘有志和甘擎的父親甘有良年輕的時候都曾當過兵，復原以後雙雙進入公安系統任職，甘有良意外去世那年，甘有志得到特殊批准，帶著一家人從當初復原以後分配的城市來到b市照顧已成為孤兒寡母的楊頌英和甘擎。

現在甘有志是b市公安局某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講話自是盛氣凌人，鏗鏘有力：&ldo;你現在是處在追小擎的路上呢，還是已經被拒載了？&rdo;

墨兆錫想說，其實他都坐車上飛馳整整一年了，雖然沒名沒分……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失落，但他最後還是沉住氣，滿臉寫著真誠說：&ldo;路上。&rdo;

&ldo;嗯。&rdo;甘有志似乎挺滿意地點點頭，&ldo;看來你是個有毅力的年輕人。&rdo;

墨兆錫聽懂了甘有志的言外之意，心頭喜滋滋。

&ldo;小擎的性格只是有點內向，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從小到大沒讓大人操過心……&rdo;甘有志忽然發狠地握了握拳頭，&ldo;如果讓我知道，你要是有一天追到她，還敢欺負她，我這個做伯父的，第一個不會答應。&rdo;

墨兆錫的目光忽而深邃悠遠起來，沒什麼表情地低聲說：&ldo;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怎麼捨得欺負她？&rdo;

甘有志壓低嘴角，換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覺得這小子還挺靠譜的，最起碼沒他兒子那麼油嘴滑舌。

&ldo;還沒問你，你貴姓？&rdo;

墨兆錫恍惚中神情不定，略遲疑，偏頭看向甘擎的方向，彷彿周圍的世界都像背景似的漸漸模糊虛化，只剩下她微微頷首垂下的側臉那樣清晰地刻進腦海。

他緩緩說：&ldo;姓‐‐墨。&rdo;

墨兆錫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全名，病房的門開啟，甘擎起身迎上去：&ldo;醫生，我媽怎麼樣？&rdo;

&ldo;放心吧，病人一切體徵現在都在正常範圍之內，但還需要再觀察，留院一段時間吧，傷口恢復順利的話10左右就能出院，這段時間一定要嚴格忌口，飲食方面……&rdo;

醫生又交待了一長串注意事項，甘擎提著的那口氣總算鬆了下來，醫生和護士一離開，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病房，這邊墨兆錫也隨著甘有志從長椅裡起來，真正的以一個&ldo;路人&rdo;的身份，進入甘擎的家庭圈子。

楊頌英清醒後，傷口隱隱作痛，看見一屋子的人圍在她的床邊，木著臉，揮了揮手：&ldo;都回去吧。沒多大的病，叫這麼多人過來幹什麼。&rdo;

語氣有些責備，也不知道針對誰的。

甘信一家對楊頌英一向冷靜或者說冷淡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做多大的反應，而那個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