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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兩人絕口不再提當日的事情。劉徹更頻繁地召韓嫣入宮,韓嫣乖乖地奉詔而來。日子似乎回到了以前,一起用餐,一起商議國事,一起賽馬練兵。
暗鬥
君無戲言,也是要看事情的。反悔對於政客來說,真是比吃飯還簡單,劉徹是政治家與政客的綜合體,大政方針固然是英明果斷,陰謀詭計他也玩得轉。在對待韓嫣的問題上,劉徹充分表現了他的這種混和特質,說了不把韓嫣視同孌寵,他也能說到做到,只是受到了刺激的時候要反悔也是反悔得痛快,耍賴地揩點油,他是不會覺得自己違約的。
兩個人的合約條款,大部分相同,具體細節就慘不忍睹了。
對此,韓嫣也是無法。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劉徹擺出閻王臉孔要對他硬上弓的時候,他還能對付,暴力手段他打不過自己,陰謀詭計他還沒那個精力用到身上。當劉徹化身小鬼的時候,真是難纏。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的人,很能從容應對,對上還要留三分情面的人,就渾身不得勁兒。推開了太矯情了,由著他,簡直是給個竿子豬也能上樹。
手指轉轉拂過手背,力道拿捏得剛剛好,只讓人覺得癢,一直癢到了心裡。胳膊一抖,怒視,換來憨笑。不一會兒,手指又爬到了脊背上,觸電股的感覺從尾椎直頭頂。韓嫣的臉黑了。四下無人,兩人正在看著朝中大臣名單,商量著如何替換——本該與丞相商議的,鑑於現在的丞相是田汀��故遣煥投��先思伊恕���桃膊豢推�耍�苯恿嗥鵒醭溝牧熳櫻�扯宰帕常骸氨鶩媼撕貌緩茫俊�
劉徹奸笑。心裡得意得緊。他倒是回過味兒來了,韓嫣這樣子分明是對自己有心,否則不會這樣激動,怎麼就沒見著他對別人這樣?他可是一向從容得緊,那個女人可不能讓他這樣。
下一回,召來一堆人議事,告一段落了,名符其實的鹹豬手又伸了過來,寬大的袍袖真是作案必備,不好直接甩開了,韓嫣只能回握住那隻作怪的手,握得緊一點,讓它不能再作怪。劉徹這回倒是老實了,見好就收,反握住……
能到皇帝身邊當差的,不是關係太硬,就是腦袋十分靈光,這其中,後者又佔了絕大多數。劉徹表現得明顯,時間久了,大家便發現其中有些不對勁兒。開始沒人往這上頭想,韓嫣之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主流的評價是正面的,也就沒人往這上頭想。現在一看,劉徹一見韓嫣就笑——笑得很不正常——雖然一直是韓嫣坐劉徹旁邊的位置,現在兩個座位靠得更近了,劉徹還會不自覺地往韓嫣這邊挪。
再看韓嫣,開始是一臉平靜,然後,瞬間五顏六色變一下,最後定格在黑色或者青色上,議完事,落荒而逃。劉徹居然還斜靠在靠椅上,看著韓嫣狼狽的背影眯著眼睛笑了。
混在皇帝身邊,都不是黑白分明的書呆子,自是看出了些苗頭,但是這兩人又沒有特別明顯的表現出有不正當關係,韓嫣一向與人為善,也沒表現出讓大家討厭的潛質來,只有心下犯疑,卻不好說出來。
另一件讓熟悉的人亂猜的事兒又發生了——韓嫣請辭回家照顧母親。竇太后的喪事在五月,正是夏天,外命婦跟著哭喪也是有的,很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夫人累倒了,韓嫣母親也有份進宮哭靈,累病了並不奇怪,問題是,她前天還進宮跟王太后說話的來著,今天,怎麼就病了?
看著劉徹鐵青的臉,大家似乎找到真相了。不覺高看了韓嫣一眼——還夠有風骨的,為了杜絕騷擾,視榮華富貴如糞土啊。韓嫣確是因為不堪劉徹若有若無的騷擾,周圍人的眼神都變了,他還不知道收斂,韓嫣羞憤萬分。再這麼由著他,自己怕是要被定型了。
當天下午,御醫被派到了韓宅,韓嫣被召進了宣室。據守在外面的小宦官回憶,裡面先是吵,然後是打,打完了,兩人沒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