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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軟組織挫傷,其他都是皮外傷。要是覺得頭還暈,就要再去醫院檢查。」放下他的手,楊濤起身拍拍衣擺,這麼簡單做了個總結。趙亦晨活動一下手腕,略微收了收下顎,「謝謝。」
楊濤自覺使命完成,便想找藉口離開。轉過身剛要向鄭國強申請,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楊濤噎了噎,不得不清清嗓子,又面向趙亦晨教育道:「您下次別這麼隨隨便便就跳下去了,很危險的。」
稍稍垂下眼皮,對方只說:「我有跳水經驗。」
「那就……」冷不防被鄭國強踩了一下腳,楊濤倒抽一口冷氣,硬生生嚥下已經到嘴邊的話,僵硬地憋足了氣改口:「那——也挺危險。」
「你就算不拿你的命當回事,也想想你們家姑娘。」一旁的鄭國強乘熱打鐵地接上話,「人小姑娘才多大啊?剛沒了媽,要是再沒了你,你讓她怎麼辦?啊?」
像是對他的反問無動於衷,趙亦晨仍然垂著眼,面不改色地活動著手腕,陳述得語氣平淡:「當警察的,命本來就不是自己的。」
沒料到他還敢頂撞回來,鄭國強瞪大了眼。
「你跳下去的時候是當自己警察嗎!」他嗓門頓時拔高一個八度,背在身後的手也叉住了腰,臉紅脖子粗地彎下腰瞪趙亦晨的臉,「你想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要當自己是個警察,你能把楊騫往死裡揍啊?我沒攔著你他還有得活啊他?」
對方眼皮都沒抬一下,面色平靜如初地看著自己還能靈活轉動的手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有楊濤靜立在一邊,尷尬地看著自己臉已經快漲成豬肝色的隊長,大氣都不敢出。他進警隊七年,沒少見鄭國強跟經偵隊長為了辦案的事爭得面紅耳赤,可像這樣僅僅是鄭國強單方面發火的,還是鮮見。
大約預感到自己只會一拳打進棉花裡,鄭國強瞪著牛眼看了趙亦晨近半分鐘,最終別開臉,率先妥協下來。
「行了行了,我也不說你從警十幾年,碰上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了——我不是你,沒到你這境地,也沒立場說你。」他直起身子甩甩手,環抱胳膊靠到牆邊,「說吧,怎麼知道楊騫行蹤的?」
「我這邊的線人一直盯著。」趙亦晨答得平靜,也當剛才的僵持從沒發生過。
「那怎麼只追楊騫,不管許漣?」
「我女兒告訴我,她親眼看到楊騫殺了珈瑛。」
鄭國強愣了下,「孩子說話了?」
「說話了。」趙亦晨放下豎起的手肘。
「上次去找孩子的時候,我們在許家找到了一些東西。」沉吟幾秒,鄭國強斟酌著透露,「其中包括一張寫著一個車牌號的字條。孩子有沒有提過什麼跟車有關的事?」
仍在隱隱發疼的後背靠上沙發的靠墊,趙亦晨轉眼對上他的視線。秦妍提到過的那個牌照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粵a43538。」他說。
一字不差的車牌號讓鄭國強眉梢一跳。
「老趙,我們現在不是在審訊,所以不要相互套話了,行吧?」他抹了把臉,有些無奈,「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趙亦晨依然微偏著臉同他對視,面上不見多少表情,沒有絲毫要開口的跡象。
「好,我先說。」只好舉手投降,鄭國強煩躁地皺緊眉頭,「字條上除了車牌號,還有車到達別墅的時間、目的地,跟要運走的幾樣舊傢俱。字跡和許漣的很像,時間又正好是許菡死前近二十六個小時,目的地在x市,所以我們懷疑這跟許菡的死有關係。」
目光轉向正前方的辦公桌,趙亦晨保持沉默,像是陷入了沉思。
「善善本來應該在其中一個衣櫃裡面。」半晌,他才吭聲道,「珈瑛想用這種方法把她帶回來。」
「結果被楊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