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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自己要脫乾淨關係,所以我在她衣服裡裝了石頭,把她推進池塘裡面,到第二天的時候,即使別人發現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前天晚上我和她在那裡見過面。”梅溪說:“後來,第二天,我也沒有想到,老天竟然會這麼幫我,小池塘不僅結了冰,還在冰上落了一層雪,所有人都以為柳依依是失蹤了,他們把學校都翻遍了都沒有去懷疑那層冰雪下面的池塘。”
“不對,按照你的說法,池塘邊上應該會留著柳依依的血跡才對啊。”京安說道。
梅溪說:“我把那些葉子也全部扔進池塘了。池塘裡本來就有很多邊上樹木落下的葉子,即使再多一些也不會怎麼樣,當時我是這麼想的,沒有人會疑心,那些葉子上的血也會被池水沖洗乾淨。”
“匕首呢?”京安問:“柳依依身上那把匕首呢?”
梅溪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匕首就埋在池塘邊的土裡面。今天下午警察只把土上面的雪情理了一遍,卻沒有去查探土裡面是否埋了東西。也許他們都以為,兇手一定會把兇器放在自己身邊才覺得最安全吧。”
沉默了兩秒,京安說:“你現在去把一切跟警察說清楚,會沒事的。”
“不。”梅溪說:“我已經百口莫辯了,柳依依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她身邊,她的屍體也是我沉到池塘裡去的,兇器也是我藏起來的,誰會相信我的話?他們都會認為,一定是我看到事情敗露,才臨時編了一套說辭吧。”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間在旁邊教室的後門裡面響起。
後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來。
蔣程。
“你怎麼在這裡?”京安大驚失色。
蔣程微微一笑,說:“因為我在跟蹤你。”
'2'
“不可能。”政教處的辦公室裡,程松之被兩個老師拉著,眼淚從他眼眶裡落出來,他額頭上爆出青筋,因為激動臉色都紅了,“梅溪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不會是她!”
政教處主任黑著臉坐在辦公桌前,對那兩個老師說:“把他帶出去,在政教處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程松之被兩個老師架出辦公室。
政教處主任這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蔣程。這些天蔣程一直在學校內外走動,他們之間也算熟悉。
“讓你見笑了。”主任陪笑說道。
但是蔣程卻像是在自己思考什麼事情。
“蔣警官?”主任輕輕喊了一聲。
蔣程回過神來,“抱歉,剛才在想別的事情。”
的確,如梅溪所說,她此時已經百口莫辯。
但如果事情真如梅溪跟京安所說的那樣,他必須要幫梅溪脫離這莫須有的罪名。
怎麼能夠讓一個被殺的人變成殺人的兇手?
他發現,自己現在忽然特別想要聽聽那個叫京安的女生的想法。
原本以為即將結束的案件突然橫出一杈。
彷彿一道無解題。
而在教室裡,所有學生都沸騰了。
梅溪殺死柳依依的訊息像是長了一雙翅膀一般在瞬間就飛遍全校。
文1班。
“怎麼可能?”
“難以置信!”
“梅溪會做這樣的事!”
……
沒有真相的時候,人們從來不抵以最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來揣測事件背後的曲折。
“報復說”、“女生爭論說”等種種匪夷所思的版本在學校內廣為傳播。
而處在事件中心的主角卻已經不在學校。
而在科學館的樓頂,京安第二次當著宋清明的面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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