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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遭受個兇悍的打手圍攻,最後受創昏厥,可知內腑受傷不輕。可是,你兩天之後便已恢復體力,如在旁人,三個月以內不見得下床。依老漢看來,你定然是個練武的人,與藥力無關。”於老人平靜地說,口氣相當肯定。
李玉淡淡一笑,說:“不瞞老伯說,專治跌打損傷的人,如果不練武,即時再高明也無人敢信。”
“小兄弟練的是外家呢,抑或是內家?”“學武沒有內外之分,只分技藝。”
“請教。”
“任何練武的人,無不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皮骨。而技藝則分為技擊及武藝兩途。所謂技擊指個人健體防身的拳腳兵刃。武藝,是指騎射陣法,也就是所謂萬人敵。而武藝可包含技擊,技擊卻僅沾了武藝一些邊而已。技藝五花八門,學無止境,即使學至刀砍不進斧劈不入的境界,但到了兩軍陣地,千軍萬馬廝殺,兵馬洶湧如潮勢如山崩時同樣無用武這地,只不過比別的人生存機會多些而已。”
“刀砍不進斧劈不入,他自然死不了,還怕什麼?”
“不見得,能練至不畏刀斧境界,必須練氣,而氣功不可能永無涸竭之時,精力損耗過度便會氣竭,氣竭便與常人並無不同。再說,自神機營建立以來,個人技藝已沒有多大用處了。”
李玉感慨地說。“此話怎講?”“老伯當知道響馬賊的賊首劉七。”“聽說過輪子是響馬賊八巨頭之一。”
“他渾身刀槍不入,氣功到家。氣功比他高明的人方可傷他。可是,他兵敗江陰,身死狼山,遼東兵、大同兵、通州兵、宣府兵,四兵皆有神機營,槍炮如雨,師翱銃頃刻三發,斃人馬於三百步外,九龍筒,九道火箭可屆十丈,鐵棒雷飛炮,可橫掃千軍,神銃與手反銅鐵銃,傷人於百步外,一窩蜂神機箭銃、彈箭如狂風暴雨,任何血肉之軀,也禁不起這些火炮一擊。劉七兵敗狼山,被北兵所圍,不死何待?”
神機營,設定於永樂年間,北一次使用神擊炮,由內府兵仗局製造。多年來,發展的火器數十種之多,最大的是神機炮,最小的是手把銅鐵銃,交由邊軍使用,專門對付無韃子。在(十六年)嘉靖八年後,制佛郎擊炮。萬曆年間,制紅夷大將軍,用以攻城,可洞裂石城攻無不破。
“咦!你似乎對軍伍中事極為熟悉哩!”於老人訝然說。
“咱們不談這些無味的事,談談老伯朋友的病狀,可好?”
“老漢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可以毫無困難地打發那五個打手,但你卻不反抗。”
李玉的臉上,湧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神色,苦笑道:“老伯,世間的事,有許多不可以常情論的。”
“哦!你有所顧忌?”“他們替錦衣衛的人做眼線。”“你怕他們?”“不!我雙拳難敵四手啊。”於老人會意的一笑,不再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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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救逃官沈仲賢
龍山,那是一座僅周十五里的小山,山南有一條黃池河,草木蔥籠,滿山疊翠、黃池河向西流,卅裡到大信鎮,合大信河匯入大江。要到龍山,必須離開南下大道,抄小徑沿池河東行。遠遠地,便看到了青翠的龍山,小徑穿過一座村落,村前豎著一根將軍箭,寫著:“碧螺村。東至龍山村四里。”
朝陽帶來些少暖意,天晴氣朗。兩人向村口走,於老人向前一指,說:“老漢的朋友不住在龍山村,而是住在山上,距龍山不足三里,快到了。”
李玉卻不理會老人的話,目光在村落內外搜視。一個在天涯亡命的人,他的警覺性比任何人都高,對可疑的事物極為敏感,不放過任何影響自身安全的徵侯。
首先,他發現村中空闃無人。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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