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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是環形構造,最中央是碩大的能量儲存點,為整個飛船的執行提供著能量。中央能量點與艙室走廊的欄杆之間空隙不大,僅容一人上下。
季西風扶著欄杆往下層望了一眼,當機立斷一把扯開軍裝外套,金屬制的扣子「噼裡啪啦」落了一地,他簡短而有力地對著趙燕山幾個人說:「你們先去。」隨後將外套扔在嚴遠洲手裡,「拿著。」
說完之後,他右腳踏上半人高的欄杆,鋥亮的皮靴在銀亮亮的欄杆上閃著光,他一傾身整個人都躍入中央能量點和欄杆的縫隙中,只留下一條修長的腿緊緊地勾著欄杆。他腰身勁瘦,套著軍裝外套的看起來甚至有些弱不禁風,但是吊在兩個艙層之間的他卻像是一隻敏捷的鳥兒。他抓住下一個艙層的欄杆,腰腹用力,像是盪鞦韆一樣將自己盪下這一層。
「啪嗒」一聲,季西風輕巧地落在走廊上,他面前就是底艙01號楊文羈押室的門。他站起身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季西風又用上了點力氣推了一下門,推不動。
羈押室的門是特殊材料製成的,硬度高達98,在高輻射環境下也可以保持硬度,是羈押犯人的最好材料。但就是這麼堅固的材料,居然被融化了。
門的下端有一層銀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是門的材料融化了流淌下來一樣。季西風退開一步蹲下身來,從兜裡掏出戰術手套套上,伸手抹了一把那層銀色液體。
「這是什麼?」趙燕山站定在季西風身後,看著那灘還在緩緩流動的液體不禁問出來。他從小長在首都星趙家,沒被趕出來之前也算是趙家的龍子鳳孫了,可偌大一個趙家居然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銀色的液體趙燕山見多了,這年頭什麼奇奇怪怪的金屬都可能有,但這灘液體還會流動,甚至,甚至還在跳動著,像是活的一樣。
「液態化……」季西風一把擼掉手上的戰術手套扔在地上,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
「什麼液態化啊?季少校說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是系外生物的液態化,」嚴遠洲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緩緩傳來,季西風的軍裝外套還搭在他胳膊上,「某些系外生物的體·液有腐蝕性,平時為了防禦力系外生物通常會擬態成為帶有外甲的生物,這就是我們通常認為的蟲族。在需要腐蝕性功能的時候蟲族通常會進行液態化,這個狀態下的蟲族十分脆弱,防禦力極低,所以不是危急情況,蟲族一般不會進行液態化。」
擠過趙燕山幾人,嚴遠洲蹲在那灘銀色液體前看了兩眼,最終下了定論:「體徵不穩定,有腐蝕性,無體溫,確實是系外生物的液態化。——確切地說液態化的蟲族才是他們真正的形態,我們平時見到的不過是他們的擬態而已。」
「那楊文到底在不在裡面啊?還活著嗎?」這是趙燕山最想關心的問題,也是這幾個隊員們最想問的。他們有的是第一次出邊緣星系的任務,自然希望任務順順利利地完成,好回去給自己的履歷加一筆好看的經歷。
嚴遠洲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瓶液體,單手開啟瓶子,另一隻手拿著滴管,細心地取了一點系外生物的樣本,妥帖地塞到自己口袋裡之後才答道:「當然活著,而且好好地呆在裡面呢。」
趙燕山一聽他的話算是放了心,嚴組長說出來的話不可能有假,他上前兩步一邊試著推了推門一邊問他:「嚴組長您怎麼知道的?」
「呵。」嚴遠洲低笑一聲,「之前治療的時候我曾經為楊文植入過一枚晶片,用來記錄她的身體狀況,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功能。」
「可是……」趙燕山想說可是咱們聯盟法律明確規定了不允許醫療系統在病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為病人植入晶片,但是他看到嚴遠洲的臉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嚴遠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