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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秦軼言,凡事只要沾上這三個字就沒好下場。
謝淮用力扯開他的手:「這是個誤會。上週我的工圖課助教來寢室檢查,非要我把它拆掉。」
「他讓你拆你就拆?」室友上前拍了拍他的臉,不懷好意地罵道,「謝淮,你是他養的狗?」
這句話的侮辱性太大了。他氣得渾身發抖,握緊的拳頭差點就揮了出去。
另個室友點了根煙,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那個狗屁助教現在在哪兒?別給我打啞謎,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揍。」
「他在七教南203開會。」謝淮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對方把菸頭丟在地上用力碾滅:「要是你敢騙人,回頭先把你打的媽都不認識。」
「真動起手來,誰媽認不出兒子還不知道呢。」謝淮轉身威脅他。
不會打架的祝可誠被剛才的架勢嚇傻,呆呆地縮在他身後:「哥,這真是秦學長乾的嗎?你、你就這樣把他給賣了,一個文弱書生,不得被揍成篩子啊!」
「確實他幹的,自作自受,憑什麼要我背鍋?」謝淮雙手插兜,得意地朝前面瞥了眼,「走,跟上去看看。」
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找到了修理秦軼言的機會。這兩人可沒有自己這麼容易說話,今天就讓他們給這個「正人君子」長點記性,順便還能探他的老底,看這傢伙究竟有幾分本事。
想到這個完美的計劃,謝淮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當室友氣勢洶洶衝到七教二樓時,秦軼言還在和新上任班委開會。班長孔欣慧正帶著一群人和他討論問題,突然砰的一聲,門被重重踹開。
兩個染著紅毛藍毛、身著奇裝異服的人衝進來就指著秦軼言亂罵:「你就是謝淮那個什麼什麼課的助教?」
「啊——這都是什麼人!」一個膽小的女生瞬間嚇得叫出聲。
秦軼言見狀立刻上前,將她們擋在身後,冷靜回應:「對,我是秦軼言,謝淮的工圖課助教。請問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你心裡不清楚?」那兩人扯著嗓子喊道,「多管閒事的東西,是你讓那小兔崽子拆了保鮮膜吧?」
「該不會是他找來什麼黑道打手找學長報仇吧。」「太可怕了,果然我媽說得對,見到這種人就應該繞著走。」……
幾個男班委縮在一起小聲討論,他們聽得心煩,抓起一本書就往那邊扔:「吵個屁,安靜點!」
女生們又爆發出一聲驚叫。
謝淮貼著牆根偷聽,時不時用餘光往屋裡瞥。一旁的祝可誠已經急壞了,哭喪著臉嚎叫:「完了完了,真的要打起來了!我可捨不得秦學長受傷啊……」
「這不還有你淮哥在嗎?」謝淮不滿地踹了他一腳。
祝可誠急得握緊拳頭:「你不是和學長有仇嗎?」
「有仇又不代表看他捱打。」他靠在牆上慢悠悠說,「道上有句話叫做『會跑的母豬打斷腿』,說的就是拉長戰線,慢慢折磨對手。這才是聰明人做事的方式。」
祝可誠將信將疑地皺眉:「說白了就是你捨不得看他被打。」
「放屁,他被揍成肉餅都和老子沒關係!」謝淮立馬反駁。
屋裡的爭吵越來越兇狠。
「損壞公共場所的煙感報警器本身就是錯誤行為,如果引發火災還要追究法律責任。你們現在還想和我動手打架,足夠記一次大過了。」
「那就記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嚇唬三歲小孩?正好今天我們哥倆大發慈悲,好好教你點做人的道理!」
說完,兩人便齊刷刷地脫掉外套,抄起講臺的黑板擦和課本朝秦軼言砸了過去。謝淮不想攪進記過的紛爭,見狀暗叫糟糕,對祝可誠說了句「錄下來」,丟下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