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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早就簽好的協議,僅僅因為這種沒有蓋棺定論的事收回場地未免太過唐突。」
「尚藝中心是水越地產為了提升商場業主調性和附加值的貼金目的創辦的,這種高階地產專案配美術館本身目的可不像其他美術館一樣只是為了彰顯個人財富和品味的,或者是政府教育機構和企業用於研究和藝術教育的,說白了尚藝的存在就是為了純盈利,幫人舉辦定製商業展覽是它最直接的盈利模式,你覺得尚藝會要一個抄襲畫家的展覽繼續?」
齊衍澤話聽起來十分刺耳:「我知道你想幫他,但我勸你明哲保身,不必淌入與你無關的輿論當中,是他賣畫不是你賣畫,他家裡是搞文創的,行業裡自有人脈知道如何最大程度撈他。」
「現在並沒有確定他抄襲,那篇稿子要拎也能拎出很多漏洞,本身這三者之間的概念就很容易混淆模糊。其次他現在是我物件,於情於理我都會儘量幫他,至少不會讓他血本無歸。」謝成隕明白齊衍澤話語裡的直白和事實,他感到無力的同時卻有些敏感的注意,「你怎麼知道他家裡搞文創?」
「想知道情敵的情況,不是打聽一下這麼簡單的事嗎?」齊衍澤聳了聳肩,話語裡卻有幾分刺骨的寒意,「不過謝律真是對每個和自己好過的人都盡善盡美的體貼啊。」
「謝謝誇獎。」
謝成隕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這麼和齊衍澤說幾句他人都精神了許多,只是因為在外面站了太久有些受涼的打了個噴嚏。齊衍澤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裹著謝成隕冰涼的手也沒在乎對方的掙扎,使勁地搓了兩下,試圖讓他的手暖和起來。
「你起碼得先睡好覺,才能有心思幫別人不是嗎?」齊衍澤順著把他手裡還未抽完的香菸,拿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嘴裡深吸了一口,很快菸草便要燒沒了,他才把煙霧吐了出來,那縷縷香菸混著寒氣謝成隕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謝律,你準備怎麼幫他?談尚藝合同?談那三個詞的定義?僱水軍打輿論戰?你覺得會有誰在意?大部分的群眾只是拍照打卡,大部分的人投資也只是為了名聲,幾個人真正在意事件本身?這就是普羅大眾而已,別對『人』抱有太大的信任和期待。」
「你和我在一起,不僅是我在給你送業務,我還能讓你享受快樂。你和他在一起,得到了什麼?得到了工作後更加焦慮的疲憊?我早說過他不適合你。」
謝成隕難得沒有立馬開口,齊衍澤現在口若懸河,但條理清晰讓他幾乎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你說得很對,但要讓我坐視不管也不可能,不過這件事本身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也謝謝你的提醒,我自己會看著辦。」謝成隕現在頭疼欲裂,本來提前幫趙清想好的一些應對方案在這時也顯得不堪一擊。
他說完就轉身回去了,徑直忽略掉背後那道灼熱的視線。
等看到謝成隕離開後,齊衍澤才舔了下虎牙撥通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這個點沒上班,給我打電話?」
「謝成隕要幫趙清。」
林子凡在會議室裡邊做資料邊打了個哈欠:「他能怎麼幫?左右都是死路,明面上的棋子只有那個畫家而已,他最多針對一下那個畫家的稿子辯解,但藝術圈互潑髒水多正常,誰看得了同行蛋糕大。」
「我當然知道他沒法幫,我打算讓盧涇給下面說提前把場地收回,把路堵死。」
「嘶——————沒必要這麼狠吧。」林子凡覺得他這個做法也太沒人情味了點,一脈相承的繼承了齊衍澤爹做生意時的冷血,雖然他也是個玩票子玩勢力的,但一般不會把人逼上絕路,「你要不再等等,我覺得輿論到位就行了,讓他少賺兩張鈔票多耗點心思就成了,不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恨趙清啊,整得跟謝成隕真是你啥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