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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三月,天氣和暖。今兒又是個好天氣,日光明媚,照的宮殿上的琉璃瓦一片流光溢彩。
原就是惠風細細,吹的嫩綠的柳枝兒不停的搖擺,等到了空曠的地方,那風就越發的大了。
額前碎發飄起,寬大的衣袖和腰間的衣帶也往後揚了起來。
表姐妹兩個人的興致都很高,很快的就開始放起紙鳶來。
兩個人挑選的紙鳶並不大,廣場上風又大,於是紙鳶很快就被放上了空。
而且飛的越來越高,很快的就看不清原本的形狀了。
宋瑾寧剛剛在日光下一頓跑,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來,氣也有點兒喘。
將手裡的線交給白露拿了,她走到一旁陰涼的地方站著。
穀雨倒了一杯茶水遞過來,她伸手接過,一邊慢慢的喝著,一邊打量著四周。
就見廣場兩側各有一道宮門,這會兒都緊緊的閉著,旁側還有侍衛在站崗。
另外廣場兩側還各有二三十間屋子,也不知道是官員辦公的地方還是用來做倉庫用,堆放物品的地方。
身後就是高高的丹樨了,上面就矗立著十分威武霸氣的太極殿。
至於身前,目光越過寬闊的廣場就是漢白玉做的三座拱橋。
再往前就是朱紅的城牆,以及三道宮門。
中間的那道宮門類似於大門的正門,一般不常開。宋瑾寧記得自己大婚那日喜轎就是從這丹鳳門的正門抬進來的。
想到這,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那就是在原書裡,江婉秋後來雖然做了李承宣的寵妃,但一直耿耿於懷自己是從側門進來的。於是後來她封后的時候,哪怕是從貴妃位晉升為後位,原是不必離宮的,但李承宣為了補償她,還特地又給了她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她坐著的喜轎從這丹鳳門裡抬了進來,也算是彌補她心中的遺憾。
嘖。看不出來現在說話做事都很彆扭的李承宣往後還會是個細膩的人啊。
宋瑾寧喝好水,正要將杯子遞給穀雨,然後再去放會兒紙鳶,這時就看到丹鳳門的左側門有人走進來。
隔的比較遠,看不清對方相貌,但看衣著應當是女子。
命婦想進宮得提早往宮裡遞牌子,得到皇后的允許才可。宋瑾寧這兩日並未接到任何命婦遞過來的牌子,所以這個人
能直接進宮的皇親國戚就那麼幾個,想必現在來的這人不是懷慶公主就是江婉秋了。
宋瑾寧站著沒有動彈。遠遠的見那人遣了個侍婢過來打探,隨後那人自己便往廣場這邊走來。
白底碧邊的上襦,淺碧色的羅裙,生的相貌秀雅如江南三月枝頭剛剛綻放了一半的桃杏,只看著就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正是江婉秋。
想必是進宮來侍奉魏太妃的。
宋瑾寧隱約記得原書裡有這麼一段:說是魏太妃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江婉秋,後來江婉秋娘家衰落,魏太妃就越發的不喜她起來。
明明魏太妃的身子康健的很,哪次發脾氣吼人的時候不中氣十足,聲震宇內?但偏偏經常說自己這酸那痛的,動不動就叫人往外傳話,讓江婉秋進宮來伺候她這個婆母。
可想而知那哪裡是伺候,完全就是心裡不舒服,拐著彎兒的折騰江婉秋呢。
約莫天底下大部分的婆母都有這麼些個通病:覺得自家兒子天下第一優秀,無論哪個女子嫁給自家兒子都是高攀了;兒媳婦娶回家就是用來傳宗接代的,所以日常催生。一旦過了她心中的預定期限還沒有生出來,就懷疑兒媳婦不會生,背地裡說她有毛病,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自然還有,哪怕兒媳婦為她老x家生兒育女了,但那也是外人。看著外人閒了做婆母的就不高興,非得讓她每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