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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袖受傷之後,在城主府調養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又回來調養了。我和祈軒去到的時候,她剛從地裡摘了些青菜回來。穿著粗布麻衣的她臉上幾分迷茫,他認得出祈軒,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之後,怔愣地看著我。
我的臉孔並沒有變,只是臉型變了,樣貌上多少是變化了的,她這般看著我,顯然是因為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風月。
我對著笑了笑,「挽袖可是不認得我了?」
她這才回過身,臉上的茫然瞬間變成訝然,「你,你是風月!」
我看著她道:「你果然是不認得我了。」
挽袖卻有些欣喜,搖著頭道:「不是,方才我第一眼見著你的時候便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風月,隱隱約約覺著很像,但是,但是……」
看著有些激動的挽袖,我歪著頭問:「但是什麼?」
挽袖把手上裝著青菜的籃子放下,然後在身上抹了抹手,過來握住我的手,「只是一個多月不見,你便成了這般的美人,我,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我淡然一笑,下意識回頭去看身後的祈軒,自我從山洞醒來減去了身上的贅肉之後,之前認識的人都十分驚訝,亦或是不敢置信。也只有祈軒,從來沒做任何表示,不曾對我的外貌有過半點言論。
挽袖引著我們進屋喝了一杯茶,都是農村人家裡自家做的茶葉,雖然沒有城主府的茶葉好,但是這樣的粗茶喝著舒心,喝完之後就有一股甘甜在口中回味。
在挽袖的家中坐了一會兒,因著還有事要辦,便離開了。臨走時,給母女兩留下了一些銀子,讓她們請工匠過來再修一間房子,不然這久經風雨洗禮的屋子怕是難經得起暴風雨。
挽袖說晚些便回去城主府,我心下歡喜,明天祈軒就要出門,不曉得什麼時候才回來。也好,挽袖回來之後也跟我有個伴。
去集市逛了一圈,除了買一些保暖的東西,我也買了不少小玩意兒。我喜歡這些東西,以前在我那個世界就喜歡逛精品店。這次出來買的更多,因為祈軒付帳。此次出來我也沒帶銀子,我見了想要的東西便問他好不好看,要不要買回去?
他總會回答:「隨你。」
於是,我就聽他的話,隨著我的性子去買了,他跟在我後面幫著付銀子。
也是這時候,我才深深體會到一個沒錢的女人為什麼要挖空心思傍一個大款,寧願坐在寶馬車上苦也不要腳踏車上哭。原來,有人跟在後面的滋味是
想到了這個事,我一時興起,偏頭問:「要不,你送我一匹寶馬?」
祈軒幫我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挑了眉問:「你會騎馬?」
我支支吾吾了一下,答:「不會。」
就說,不過一時興起。
書畫攤前,賣書賣字畫的老叟寫得一手好字,堪比顏真卿王羲之。我在字畫攤前停步,隨意拿起一副字畫看了看,這水墨畫畫的倒是十分細緻,題詩也十分優美,我拿著那副字畫徵求祈軒的意見,「你看,這字畫買回去掛在書房如何?」
我以為祈軒會答,隨你。
誰知,他的視線在字畫攤前掃了幾眼,隨後便指著一幅月下賞花圖道:「若是論畫工,還是那一副較好。」
我聽了他的話,便彎腰將他指的那幅畫拿在手中攤開,畫中一著白色紗群的女子在一叢花前微微仰頭看著墨空中的一輪銀月如霜,題字是:「清風明月,相思骨,華胥夢。」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麼就喜歡這幅?」
祈軒則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吟著上面的一句詞,「清風明月,相思骨,華胥夢。」
我想了想,道:「不過,這畫面的女子並非出於華胥之中,倒不如改成:花前月下,別離愁,心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