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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程鐸這裡，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說出來很難。

程鐸輕挑了一下眉梢，他可沒有因為沒聽到想聽的而失望，「不知道」這三個字裡面積壓著沈宥星多少痛苦、多少矛盾、多少糾結他都清楚，他也更知道沈宥星沒有那麼容易能邁過心裡那道坎。

「如果……」沈宥星輕掙脫開程鐸的懷抱，微微仰頭和他對視著，「如果當初那個人不是我，你也是會對其他人那樣做嗎？」

程鐸很快明白沈宥星問的是什麼，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想過了，他搖了下頭，「不會。」

雖然當初張嘉航開出的利益對他來說確實是在刀刃上，可更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那個人是沈宥星，是讓他第一眼就心動、心癢了的沈宥星。

換做別人，那個交易他不會和張嘉航達成，是他在過了這麼久才明白，那時真正拽住他一顆心的其實並不是張嘉航手裡的股份。

不過現在這些說出來程鐸可不認為是他的加分項，他的厚臉皮也是有底線的，「我知道現在再讓你相信我，你還是有顧慮，我只求你別一味地推開我，你給我時間，看我表現，好不好？」

沈宥星別開了視線，程鐸能感受到他的內心是在動搖的，雖然最後沈宥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是程鐸的信心越發增加，往後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去努力，讓沈宥星看清他的真心，看到他的心性變好。

只是為了沈宥星他才願意轉變所有。

程鐸想得確實很好，現在他拋棄了遊輪，駕駛著一艘小船去靠近沈宥星這個照亮他陰暗生命的燈塔，海面上風平浪靜，眼瞅著他離燈塔越來越近了，可誰料到就在這關鍵時刻忽然一股大浪掀來，程鐸慌了，別把他連人帶船又拍回到沙灘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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