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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走到陽臺看宿舍樓的後面，後面是山坡，實際上也沒什麼好看的。金水中學背靠一座山，四面環山，即使現在是夏天，到了晚上吹山風還是挺冷的。

寇宣靈率先把祖師爺拿出來供奉，然後再把被褥抱出來鋪在兩張單人床上。掏出手機來看，發現完全沒有訊號。他抬頭看向從陽臺走出來的陳陽：&ldo;我感覺沒什麼頭緒。&rdo;

&ldo;因為李老師和金主任半句有用的資訊都沒說。&rdo;雖然一路上李老師就沒停過介紹，但實際上總結起來沒有有用的資訊。&ldo;死者是誰?死因、死法，靈異事件全都沒有提到。&rdo;

&ldo;所以我們要自己打聽?&rdo;

&ldo;快六點了。剛才李老師說六點下課，七點上晚自習。我們現在去食堂問問學生。&rdo;

寇宣靈點頭，收拾了一陣後兩人一起離開到食堂。到達食堂後拿出工作證，食堂工作人員示意他們到教師專用的小食堂。

陳陽說道：&ldo;我們想在這裡，不行嗎?&rdo;

工作人員為難的說道：&ldo;不行。學生食堂只能學生用，教師就得到小食堂。這是學校的規矩。&rdo;

&ldo;連吃飯都要守規矩?&rdo;

&ldo;不守規矩會被開除。&rdo;

陳陽兩人只能到小食堂，幸好小食堂靠近學生食堂，只隔著一面牆。兩人就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過了十幾分鐘後，陸續有學生進來。一張圓桌坐滿六個人，等待廚師將最後一碗湯盛上桌。學生才開動，期間沒有人說話，全都安靜的吃飯。

他們這樣讓陳陽產生自己在部隊的錯覺，丘家姐弟圍過來和他們坐在一起，率先釋放善意。看見這一幕，丘盛明說：&ldo;我總覺得他們像行屍走肉，一舉一動都靠命令。看得我渾身雞皮疙瘩起。&rdo;

陳陽：&ldo;你們挺早出去走了一圈，都打聽到什麼?&rdo;

兩人還在斟酌，不知該不該說。陳陽扯唇溫和一笑：&ldo;你們不是天師吧。&rdo;

丘盛明反問：&ldo;難道你是?&rdo;

&ldo;我們是。&rdo;陳陽抬眸：&ldo;你們不是。你們也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吧。&rdo;

問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向丘盛敏。丘盛明本想反駁回去，丘盛敏拉住他並認真的回答陳陽：&ldo;我們的確不是天師，但我能看見髒東西。&rdo;

&ldo;姐!&rdo;丘盛明頗為著急。

&ldo;天生鬼眼。&rdo;陳陽盯著丘盛敏兩眼之間的部位，那裡就是陰陽眼所在。&ldo;金水中學裡的髒東西很多?&rdo;

丘盛敏臉色很不好看：&ldo;恰恰相反，乾淨得一隻鬼魂都沒有見到。在山腳下的時候，我能見到一兩隻因車禍死亡的遊魂，到半山腰看不到任何魂體。學校……很乾淨。&rdo;

有時候乾淨不代表是好事。人多的地方勢必有孤魂野鬼，尤其是學校、山林等地方。前段時間才出人命，還沒來得及請天師超度，魂魄卻消失得一乾二淨。

寇宣靈知道陳陽對陰氣、鬼氣尤為敏感，於是問：&ldo;如何?&rdo;

&ldo;陰。&rdo;陳陽搖頭：&ldo;沒有鬼氣。&rdo;

山林間本就會匯聚陰氣，再加上金水中學嚴格的校規，無論何時都死氣沉沉。且學校很多老建築，建築上面還爬滿綠藤，就更是陰氣森森。所以陳陽感覺到陰氣不奇怪，沒有感覺到鬼氣就跟丘盛敏沒有看到任何一隻孤魂一樣。

丘盛敏深呼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