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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聲抿了抿唇，帶著內心翻湧的躁意和混亂的思緒，停頓片刻，緩緩低下頭去，射尖將糖推向唇邊。

下一秒，面前這隻手忽然收攏。

蘇洛聲懵了下，抬起頭。

「蘇洛聲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讓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

「……什、什麼？」

若有所思的視線再次落到他的唇上。

蘇洛聲瞬間被熱氣沖暈：「你——」

剛開了個頭，他就打住。

他盯著陸九時，陸九時也盯著他。

光線昏暗的樓梯當中，誰也沒說話，這像是一場無聲的拉鋸。

兩秒過後，蘇洛聲啞聲說：「好啊，那你自己來拿。」

尾音落地，他就緊張得魂魄快離體了。

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

手是什麼，腳又在哪裡。

他真的吸進去氧氣了嗎，可為什麼腦袋逐漸暈眩，他的細胞像是根本沒有得到氧氣的供應，快要凋謝了。

陸九時呢，他的眼睛裡又有什麼？

他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凝視他？

為什麼垂下眼的動作也這麼好看，連睫毛好像也是性感的？

啊，對了，這個男人的睫毛是很長，又長又翹，從小就這樣。

不然也不至於在那個初遇的雪夜裡，就在小小的他心中打下那樣一個印記。

——是他在他那個年紀，遇見過的最好看的小哥哥。

這個印記歷經十多年的針鋒相對和討厭和誤解，依舊屬於面前這個男人。

蘇洛聲的喉結上下滑動，不自覺吞嚥口水。

那雙好看的手，那是一雙僅僅看見過一次，就會讓人產生聯想與妄想的手。

啊，不過僅限於成年後，蘇洛聲可不是什麼變態。

不，等等，成年後的他也沒有妄想，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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