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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們伸手拉了一把,將一個草門子拉開,彷彿憑空將林子開了個洞。暗衛們站在門的兩邊,示意她們進去。
洞中深邃逆著光,裡面什麼也看不見。靈璧走在最前面,甄文君跟進去時馬夫也跟著進來,壓在最後。狹窄的地洞一路往下只有一人寬,靈璧在前車夫在後,甄文君只能往前走無法回頭。
很快洞裡有了火光,靈璧從牆上摘下火把照亮前路,走了一里地來到一處濕冷的地窖,她看見了衛庭煦。
衛庭煦沒有坐在四輪車上而是安坐在一把木質高椅上,椅背連著兩排木架子,木架子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一口燒得正旺的火爐是此處唯一的熱源。她和靈璧進來的時候衛庭煦沒有回頭,站在她身邊的小花和兩個環眼豹頭的壯漢一塊兒看了過來。那兩個壯漢光著膀子,手裡分別拿著帶著倒刺的鞭子和紅通通的鐵烙,他們一身石頭塊般的肌肉上全是熱汗,於他們中間豎著個十字刑架,刑架上綁著個四肢張開毫無防備,皮開肉綻已經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那男人垂著腦袋沒有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ldo;繼續。&rdo;衛庭煦發話道。
鐵烙毫不留情地摁在那男人的腹部傷口上,方才還像具屍體般的男人突然驚醒,撕心裂肺地慘叫。&ldo;哧哧&rdo;的聲響伴隨著詭異的焦味撲進甄文君的嗅覺之內,那男人叫了幾聲之後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幾乎帶著哭腔重新垂下了腦袋,似乎又要昏過去。鞭子立即狠狠抽了上來,鞭子每次撻在身上再甩開時都會勾起他的血肉,飛濺在早就已經變成一片血紅的牆上。
甄文君眼皮亂跳,不知道這人是誰。
衛庭煦幫她解答:&ldo;他是謝家人。&rdo;
謝家人?難道是晏業?那人披頭散髮蓋在臉上根本看不清五官。甄文君尋思著不太對勁,這才幾日,別說從洞春將晏業抓回來,就算是訊息都未必能到晏業手裡。恐怕訊息在半路就被截獲了,此人應該是送信的信使。衛庭煦抓個信使做什麼?當時她傳信時是隨意找的郵驛,難道鳳溪城內所有的信使都是謝家之人?怎麼可能。
&ldo;他們截走鳳溪城內郵驛的信件時就被我的人盯上了,一共兩人,此人捨命保住了同伴的性命,同伴跑了,訊息成功傳了出去,如今長公主身在此處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鳳溪。各大家族都想求見她,整個南崖郡甚至臨郡大批大批的人都湧入鳳溪,想要依附她的想要殺她的,全都來了。&rdo;
甄文君眼睛微眯,忽然伸手從衛庭煦身後木架上扯下一把滿是鐵刺的棍子,狠狠一棍子掄在那男人腰上。男人渾身一抖,已經沒有力氣哀嚎了。甄文君連續幾棍子都掄在同一個地方,直到那男人的肋骨被打斷甄文君才解恨般地喘著氣將棍子丟到他臉上。那人被砸得腦袋往後一仰,甄文君趁機看清了他的臉‐‐的確不是晏業。
&ldo;這群陰魂不散的臭蛆!&rdo;甄文君怒罵一番,回頭問衛庭煦,&ldo;姐姐,如今怎麼辦,是否要迅速保護長公主離開鳳溪?&rdo;
衛庭煦的臉龐上不著任何情緒,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ldo;此事你不必操心,姐姐自有良策。與之相比我更在意的是誰將此事傳了出去。王家兄弟沒這膽子,其他知道長公主行蹤的都有誰,我心中有數。&rdo;
甄文君方才那一番用力的抽打讓她身上發汗臉色發紅,無論此時她如何心虛緊張都有了很好的掩飾。
&ldo;是誰?&rdo;甄文君喘著氣追問。
衛庭煦沒有回答她,拿起一根細細的長棍子戳在那男人的心口上。
&ldo;送信之人是誰,這是你此生最後一次機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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