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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儘管裡爾登長得又高又瘦,他可是個經得起打的傢伙。雖然他遭到了突然的襲擊,他依舊拒絕倒下去。他搖搖晃晃,四處揮舞著胳膊,拼命想重新振作起來。
布蘭森力圖充分利用自己的有利形勢,不讓他有一丁點兒機會。憤怒給了他自己從未知道的力量。
他對準他的咽喉猛擊一拳。裡爾登發出了一下刺耳的、沙啞的咳嗽聲,似乎要倒下去了。他把一隻手舉在空中,好像竭力想喊出聲,但是發不出聲音來。
布蘭森又打了他三拳,裡爾登才倒下去。布蘭森彎下身去看他,一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回頭一望,看到房門大開著。他走到門口,順著走廊張望了一下。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沒有人去報警。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然後回到他的對手身邊。
他站在裡爾頓身旁,一面揉了揉指節,一面低下頭沉思地看著他。他的內心仍舊十分激動,神經也很緊張。他斷定那個傢伙是一個十分精明、十分固執的追蹤者,精明固執得令他感到不安。如果不利用目前的處境,不把那條追捕的獵犬甩開一段時間,那是愚蠢到絕頂了。
目前他正處於極為有利的地位,可以把裡爾登永遠除掉。一個人犯了謀殺罪只能被處決一次,他不會由於兩起謀殺案而上兩次電刑。但是他沒法讓自己認真地考慮就在此時此地把裡爾登殺掉。哪怕為了100萬美元他也不能那樣殘酷地肆意殺人。他可不能為瞭解救自己而殺掉裡爾登。裡爾登攤手攤腳地躺在地下,雙眼緊閉,嘴唇上淌著血,短上衣敞開著,露出了一隻掛在腋下的小皮套,裡面有一把自動手槍。布蘭森好奇地看著那把槍,但沒有去碰它。
布蘭森走到對方的行李箱跟前,把它開啟,發現裡面有一打手帕,幾條領帶和旅行時常用的一切必需品。他用領帶和手帕把裡爾登的兩隻手腕和腳踝縛在一起,並用一些軟的東西塞滿他的嘴。等他結束這一切時,裡爾登正在發出吸氣的聲音。
布蘭森迅速地搜了他的身,找到了他的皮夾,並仔細地翻開來檢視。幾張紙幣,兩三封沒有什麼特殊吸引人興趣的信,幾張註明收訖的帳單,一張折起來的汽車保險單據,幾枚郵票,一張狹長的、外面套有玻璃紙的卡。布蘭森一看那張卡就覺得腦後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卡上印有一隻凸出的鷹,一串數字號碼,以及幾個字:美國聯邦政府軍事情報局約瑟夫&iddot;裡爾登天啊,軍事情報局和一起普通的卑鄙的謀殺案有什麼關係?這叫他摸不著頭腦了。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解釋是:當殺人案涉及某一個幹絕密工作的人時,軍事情報局就接管了警察局的許可權。但這似乎不大可能。據他所知,警察局在執法時對其他一切情況是一概無動於衷、漠不關心的,如果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他們也會送他上電椅的。
不管怎樣,這個追捕者暫時被阻往了。能阻住多久,那就要看他,布蘭森,能多快地轉移到他們抓不到的某一地方去。他把皮夾放回裡爾登的口袋,把他塞到床下,然後偷偷地向門外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人。他離開了13號房間。
他衝進自己的房間,拎起手提箱,匆匆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東西遺忘,然後趕緊跑到休息室去結帳。接待員動作緩慢,無精打採,似乎決心要試試布蘭森有多大耐心。布蘭森被擋在櫃檯前時,情不自禁地向四下裡警惕地張望著,看走廊上會不會出現一個追蹤者,並且似乎在期待著樓上會傳來大叫大嚷的聲音。他抓起註明收訖的帳單,匆匆來到公共汽車站,發現在50分鐘內沒有公共汽車開出。接著他又來到火車站碰碰運氣。一個半小時內也沒有火車開出。
那就意味著不必要的耽擱。被追蹤者的本能警告他儘量不要在漢伯雷多逗留一分鐘。他暫時打消了向警察局掛電話的念頭。電話是可以在任何地方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