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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什麼打算?還有什麼比五十兩彩禮更好的打算,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王氏急急追問。
王氏說著五十兩彩禮的打算,但聽在邵瑜的耳朵裡,卻像是在說五十兩彩禮的生意一般。
話語間全是銀子,絲毫沒有提到邵小草的感受。
邵瑜心下失望,但卻在瞬間便有了對策,十分不屑的說道:「五十兩彩禮算什麼。」
王氏聽了這話,立時瞪大了雙眼。
「我最近給她相了一門很好的婚事,男方家中富貴,願意出一筆數倍於五十兩的彩禮,只要這筆彩禮拿到手,未來大寶什麼都不做,也能衣食無憂。」邵瑜信口胡謅,這門婚事自然是不存在的。
王氏聽了,先是狂喜,但又問道:「那你先前說的招贅?」
邵瑜理所當然的說道:「若是大寶還活著,自然不考慮招贅,若是大寶找不回來了,我們這麼大年紀,不還得指望這個小的嗎?這門婚事也只能作罷。」
邵瑜說得有理有據,倒是讓王氏聽得一臉恍然。
邵瑜又道:「我和你一樣,也覺得大寶不會死。」
王氏用力點頭,稱讚道:「當家的,還是你考慮周到。」
邵瑜接著忽悠道:「她要是嫁出去,對她好一點,那她日後會多想著孃家,她若是招婿,那就更要對她好一點,畢竟我們的養老都指望她。」
王氏聽了點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覺得邵瑜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人卻沒有那麼容易控制住自己,王氏理智上知道要哄著女兒,但是行動上卻總是忍不住兇她。
邵瑜穿越過很多個世界,有時候想想,也會覺得人性既脆弱又可悲,明明是骨肉至親,卻依然要靠著利益來維持彼此的關係。
「都是自己的親骨肉,對她好一點,難道還能吃虧不成?」邵瑜問道。
王氏聽了一愣,她自覺理虧,但還是喏喏解釋道:「我……我以前對她也很好的。」
邵瑜盯著她,心下卻明白,王氏口中的「好」,僅僅是在她需要哄著女兒犧牲的時候。
王氏接著又透露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是她親娘,就算我對她不好,她難道還敢不孝順我?」
邵瑜立馬反問道:「你也是大寶的親娘,那你為什麼要那麼討好他?難道不是因為害怕他不孝嗎?」
王氏辯不過邵瑜,只能不耐煩的說道:「兒子和女兒能一樣嗎?」
「有哪裡不一樣?你自己是個女人,所以就瞧不起女人嗎?」邵瑜問道。
王氏糊塗了大半輩子,即便被邵瑜這般說穿,也不願意繼續深想下去,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道:「男人是女人的天,當然更尊貴。」
邵瑜見著她面色坦然,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半點虛假之意,便明白這是她內心真實所想,倒也不覺得如何生氣,而是說道:「重男可以,但也不應該輕女,你在孃家時,難道不想得到父母的看重寵愛嗎?」
王氏聞言一愣,遙遠的記憶侵蝕而來。
記憶裡在孃家有做不完的活,以及爹孃永遠不曾投射給她的注視。
「你愛大寶沒有錯,但也稍微分出一點給小草,你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你的女兒得到嗎?」邵瑜問道。
面對這些尖銳的話,王氏直接打算了自己的深思,反而顯得有些慌亂,只能隨意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疼她的。」
邵瑜聽了這話,依舊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王氏也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竟然十分羨慕邵小草,她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拉開門就要出去。
門外的邵小草,雖然傷心於哥哥的死訊,但手裡的活卻沒有停下,依舊在老老實實的做著她的燈籠,絲毫不知道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