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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駛離學校。

不知不覺已經深秋，天漸漸變得冷起來，車窗外的天空灰濛濛，像是要下雨。

車不疾不徐地行駛在道路上，車廂內很安靜，三個人三道氣息，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低沉。

沈昭垂著長眸，愣愣發呆盯著一個地方，眼睛眨也不眨。她穿著大衣，一張小巧的臉龐隱在那裡，不過才幾天，整張臉小了一圈，這些天，她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也沒有睡好。

身體與精神雙重摺磨，她過得心力交瘁。

口袋裡突然響起鈴聲，沈昭拉回思緒，她掏出來，低頭看螢幕上手機來電，瞥見號碼後，忽然怔愣住。

來電顯示——

思爾。

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地點。

鈴聲不大，卻在寂靜的車廂內顯得異常清晰。

宋泠也瞥眼看見手機螢幕上的來電備註，她淡淡收回視線，輕闔上眼眶，沒有出聲。

沈昭結束通話電話，沒有接通。

半分鐘後，那鈴聲又響了起來。

沈昭依舊沒有接，結束通話電話。幾次三番，宋泠慢慢挑開眼睛，她淡聲說：「接吧。」

沈昭神色停了停，盯著螢幕上的號碼，躊躇再三，最後終於接通。

「餵。」

「昭昭，怎麼不接電話。」電話裡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出宋泠的耳裡。

沈昭嚥了下酸澀的喉頭，強撐著精神頭，儘量以一種鬆快地語氣，她微扯嘴角說：「剛在上課，怎麼了？」

宋泠坐在她身側，細細聽她和電話裡的人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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