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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人生、友情和愛情,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我們也明白人心險惡與詭詐,但我們更想坦蕩地活著,永遠帶著四項基本原則。不求功名與富貴。但求無愧於心於天下;不求顯赫榮耀與高貴,但得平平淡淡即是真。
那天下午,我率全體眾人陪同非伯回申家溝,非伯要去祭拜他的大哥……我的大伯父林連秀。我們捨棄了所有的豪車,只是坐一輛大巴前往。我們不需要炫富,只需要團結。
路過柳河斷橋,遙望之,我不禁也是感慨。那裡,是我磨難中的一個小頂峰,但挺過來了。
我看了仇森一眼,他也在看斷橋。他的那位香姐,十年前曾是慕容家的護士,年輕美麗,但為了不被慕容宏弛玩弄,被迫跳崖,墜入千人骨潭之中,再也沒有浮起來。曾經叫張弛的惡賊,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當我們的大巴到達申家溝的時候,那裡的遺老遺少更少了。人們都進城了,留下來的太少,很多人家裡房子都廢棄了。
但在城裡,他們能做的就是苦力、普通工人、小本經營者,或者按揭了房子,瘋狂還貸。他們無法想象林連秀的二兒子現在是什麼節奏。我再也不想去恨他們,素質決定了他們欺軟怕硬;他們給我的欺凌和侮辱,只是我成長中的插曲,我依舊感謝磨難。他們這樣的人群,其實是這個國度很悲哀的一類。我改變不了他們多少,但他們改變了我,謝謝!
我們在大伯的墳頭鞠躬、敬香。非伯和師傅、夜美人領頭,我們在後,一起祭奠曾經的青道強者。
我還有通緝令時,侍恆他們清明、祭日和年前都來祭掃,我在瘋狂發展小雨點時,也回來過。大伯的墳頭壘得很高,秋草飛長,風中飄搖,頗有威姿。
站在他的墳前,我和毛彪、董凱旋、趙峰、虎牙姐感觸特別深,當初第一次回來,我們見到了拉哥,那時我們還弱小,但三年過後,一切都驚天鉅變了。
非伯站在墳頭處,撫著墳石,寒星亮眼裡淚光閃爍,輕聲喃喃:“阿左大哥,尋非來看你了。來看你了。我們都活著,老三也挺好,就是……讓你受苦了,受苦了……”
結果,非伯站在那裡,身形顫抖,泣不成聲。青道第一代帝王。在故兄墳前的悲傷,讓我們無不心酸落淚。
慕容林香在慕容冰雨的懷裡,直接哭。慕容林雲倒是嘴甜,在我懷裡伸著小手,拉拉非伯的衣袖,脆聲聲說:“非爺爺,不哭。男人不能哭……不能哭……”
我的兒子,我的種啊!
非伯扭過頭來,輕撫了林雲的腦袋,抿抿唇,淡淡一笑。然後,他雙手挖了很深的坑,將那柄在殺戮中綻放他脫困後強者光華的刀埋在了裡面。
世情如刀,兄弟如手足,生不同死,以刀代軀,這是非伯對大伯的陪伴。
至此,一代強者孟尋非,埋刀之舉便是退隱之儀式,簡單。真摯。光華、沉浮的一生,他是弱者的標兵,是強者的楷模。他應該有幸福的晚年,安然,平淡。
隨後,非伯才接過侍恆遞的溼巾擦了擦手,扭頭對我們道:“走吧。我們應該回去了。”
我們點點頭,走過小路,回到公路上,紛紛上車。
當我們大巴車剛剛調過頭時,有一輛白色的大房車駛來,停在我們剛才停車的位置上,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很快。房車裡下來八個彪形漢子,身體強壯有力,戴著墨鏡,黑風衣,黑褲黑皮鞋,非常專業的保鏢型別。其中一人還提著紙錢香燭之類的。
八個保鏢從車上迎下來一副輪椅,椅上坐著一個戴淺墨色眼鏡的婦人,約是四十來歲,保養得很好,面如滿月,一身白色裘皮,挽發後梳,極有貴態之氣。
輪椅後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