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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得香的宛茸茸,可能是感受到了隨疑的無比惡意,更是縮的緊,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額頭都是冷汗密集。
「救……命……」她虛弱地喊著,手緊緊地抱著自己。
隨疑聽覺敏銳,聽到她的夢語,慢步走到烏龜身旁。
烏龜發現了自己主子的氣息,慢騰騰地抬起頭,張了張嘴表示自己餓了。
隨疑直接一巴掌,把它的腦袋拍縮回去,但是烏龜又委委屈屈地冒出一個腦袋,蹭蹭他的手心。
他站在一旁,沒搭理烏龜,看宛茸茸咬著唇,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眉心的光痕也在閃著光,說明她的意識在受到危險。
隨疑伸手按在她的眉心,想知道她的夢是什麼,但是他沒成功。
她的意識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容器,打不開。
他眉心擰起,覺得她看起來純粹乾淨,但實際上秘密很多。
其實單從她的身世就能看得出,她的存在本身就不簡單。
隨疑怕她在夢裡被嚇死,手按在她的太陽穴,用身上恢復過來的妖力,幫她清心靜氣。
沉浸在噩夢中的宛茸茸,感覺眼前的一切都灰濛濛的,失了真,潛意識產生的恐懼被削弱。
她緩緩地睜開眼,就看到隨疑盯著自己看。
嚇得她心猛地一跳,瞳孔一縮,靜了片息才緩過神來,心有餘悸地說:「你怎麼突然出現?嚇死我了。」
隨疑看著她明顯從緊繃到放鬆的身體,眉梢微揚:「呵,倒也不必這麼麻煩,本君可以讓你直接死。」
「……」她生無可戀地坐了起來,按著還有點頭疼的腦袋,「不是,我其實剛才夢到很奇怪的東西。」
隨疑聽著她的話,沒諷刺她胡思亂想,耐著性子問:「什麼?」
「就是書,我本來正看著一本書,突然變成了我被人追著殺,」她努力地回憶夢裡的事,眼睛看他的神情,見他沒有任何變化,話音頓了頓,覺得自己和他說,他應該也不能理解,也懶得說的了,「反正就是噩夢。」
她將凌亂的頭髮弄好,就從烏龜上爬下來,看著他,想到自己還有問題沒問,急忙拉著他問:「我眉心是不是有奇怪的痕跡?」
隨疑看她指著眉心,這本是他共生果的標記,但是這些不能告訴旁人,隨口說道:「這是食用同靈果後,會遺留下的痕跡。」
隨疑怕她多問,說完就轉身離開。
宛茸茸摸了摸眉心,還是不解,跟在他身後問:「那會影響我的身體嗎?」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人,嘖了聲,故意說:「會立刻死亡。」
他說完,看到她震驚的嘴臉,唇角揚起一點不易察覺的笑。
宛茸茸注意到他唇角的弧度是笑意,想到自己吃了這麼久的同靈果,也一直沒死,明白過來他在開玩笑,頓時橫了他一眼:「無聊。」
她也懶得追著問,轉身就發現一棵引人注意的大樹:「?」這樹哪裡來的?
她不解地走過去,看到樹下還有一大堆樹枝。
「嗯?哪裡冒出這麼多樹枝?」宛茸茸看向隨疑,這裡只有他可以出去。
隨疑當然不會說這是他從外面弄來,讓她搭鳥窩睡覺的東西,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反問:「要本君幫你收拾?」
她覺得隨疑有時候還挺欠揍,雖然她打不贏他,也不阻礙她在心裡錘死他的強烈慾望。
不過這些樹枝來的還挺好,這裡都沒好地方睡覺。
到處硬邦邦的,也只有龜殼稍微平滑一些,她這幾天無比想念自己在小山窩的樹葉床。
現在她看著突然出現的大樹,還有這麼多樹枝,完全可以搭一個舒服的小床睡覺!
宛茸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