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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王妃。」
「臣妾告退。」
察言觀色,進退有度,不卑不亢,像寧王妃這樣的人,我在宮裡都不曾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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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寧王退出了西苑,我提了燈拐去了書房,太醫正在為安王診脈,宋祁皺著眉看著桌案上的信陽地圖。
接過夏宗遞過來的茶放在桌案上仔細去看那地圖,我認路的功夫不大好,在現代對著精良的gps都時常走錯路,這古代的地圖就更讓人腦殼疼。
「我都說了我沒事了,你怎麼這麼墨跡。」
安王不耐地瞪著診脈的太醫,這一路上我發現安王最怕的就是喝那些苦藥,最不安分的就是太醫給他診脈的時候,因此每一次診脈都要宋祁在一旁坐鎮。
太醫也顯然已經習慣了安王的態度,兩根手指搭在安王脈搏上不動如山,半晌後悠悠然收回手,「王爺還要再換一副藥。」
安王瞬間就跳了起來,「什麼!你這老頭都給我換了幾副藥了,一副比一副苦,你到底會不會治啊,沒見我生龍活虎的麼!」
也無怪人給你的藥一副比一副苦,人家不過三十幾的年紀,被你一口一個老頭的叫,人家沒有脾氣的麼?
宋祁頭都沒抬,「勻弟,徐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不得無禮。」
安王瞬間就蔫了,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看向徐太醫,「這副藥苦麼?」
徐太醫禮貌地笑了笑,「回王爺,苦的。」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宋祁揮手讓徐太醫退了出去。
「嫂嫂,我到底是何時與你結了怨,你怎的總是笑話我。」
我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王爺還是乖乖調養身體吧,京城裡還有個未婚妻等著你呢。」
見安王換上了苦大仇深的表情,我又順當地補充道,「你那別院裡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夫人呢。」
我的一聲夫人可以拔高了語調,安王這下呆住了,「你怎麼」然後轉頭看向宋祁,「皇兄,你也」
宋勻「恩」了一聲,「念在你受了傷又中毒,便一直沒有同你算這筆帳,來歷不明的女人你也敢往身邊放?回去之後要麼接回王府,她若願意為妾,便是妾的身份,平白養成了外室日後怎麼同你的王妃交代?」
宋勻吶吶的,低聲道,「皇兄,她是好姑娘,我我喜歡她,我也不想娶什麼王妃,我只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說到後面聲音越說越大,下了極大決心的樣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個為情執著的少年,他是對的,他是認真的,那姑娘,先不說品性,單就氣度而言,她當不得王妃的身份,撐不起一整個王府,在愛情裡出生不重要,但是在生活裡,在朝堂上很重要。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件事的悲哀在於我們無從解釋,我只能看著鬥雞一般的安王,「王爺喜歡哪個姑娘我管不著,可王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一心一意對那個姑娘麼?」
安王錯愕地看著我,我繼續道,「你不能保證,你執著於此,只會傷害更多的人,我只能說,若你將來會做出寵妾滅妻這樣的事,不若早早退婚,沒有人需要為你的痴情付出代價,那樣的愛,太自私。」
安王失魂落魄地被宋祁趕了出去,我拿起桌上的茶潤利潤喉,平復一下心情。
太悲哀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婚姻有時候和愛情無關,更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一心人。
我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站在皇權的制高點隨意去安排別人的人生,我又何嘗不自私。
宋祁拉過我,「又在想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答應我不納二色,你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驚世駭俗麼?」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